此时贺叔齐,不紧不慢的持着长剑朝摄政殿上走去,殿内的大臣纷纷缩在墙角,只见赵廉神色慌张,还想逃跑,就已经来不及了,只得乖乖的坐在他梦寐以求的宝座上,等待宣判。
只见一排排的将士冲进摄政殿内,将两边的大臣,死死围住,对面走来的男人,目光如炬,冷冷的盯着面前的赵廉,右手持着沾满血渍的利剑,全身散着威严和霸气,仿佛在炫耀着自己的胜利。
“你把赵琰怎么了?”
赵廉冷冷问道。
他现在俨然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面对着询问,贺叔齐只是冷笑一声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将手中的剑指向了他。
随后说道:“你自己下去问他吧!”
赵廉也冷笑起来,没想到自己苦心谋划这么久,竟然才做了几天的皇位,不由得觉得有些滑稽。
“既然败在你手里了,你动手吧!”
赵廉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他知道贺叔齐是肯定不会放过他的,一旁的江佐宁颤颤巍巍的跪了下来,请求他绕过江家其余人一条命,要知道赵廉之所以这么残暴,幕后少不了江佐宁的辅佐。
“怎么处置,应该我说了算。”
身后传来一个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正是赵纲和他的军师,赵纲毫不犹豫的走了上去,将赵廉拉了起来,自己倒是心安理得的坐了下去。
“如今代王带头谋反,而朝中不能一天无人,就由我来代替父王监管朝政!”
赵纲的出现,在场的所有大臣都有些诧异,赵廉暴怒的想要上前质问,却被一旁的贺叔齐重重的踢倒在地上,只见他痛苦的蜷缩在地上,嘴上不停出哀嚎,见赵纲很自然的坐上了那个位置,他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怒吼道:“赵纲!你这个卑劣小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赵纲见他愤怒的样子,不由得想笑,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以前赵廉处处压他一头,仰人鼻息的日子,他过了十几年,如今可算挺直了腰杆,再也不用畏惧他。
“皇兄!你也不用这么生气,等你死了,我定会给你好好安葬,毕竟咱们可是手足兄弟,我不会不念旧情的。”
“拖下去,挂城门示众,我要让所有人知道,忤逆叛乱、狼子野心是什么下场。”
话音刚落,一旁的将士就将赵廉拖了下去,只剩江佐宁趴在地上瑟瑟抖。
“江佐宁,辅助赵廉谋反,与赵廉同罪,拖下去,斩示众!”
赵纲此时一副杀人不眨眼的模样,见几个主谋都已伏诛,整个大殿上依旧静默了许久,两边的大臣全都默不作声,生怕惹怒赵纲。
“廖默崇?”
听到赵廉喊他的名字,廖默崇不由得一身冷汗,要知道这才示好赵廉没几天,没捞到好处不说,难不成还要被当成同党处置?
怯怯回应道:“臣见过宣王殿下,请殿下开恩!”
话音未落,他立刻跪倒在地,生怕说错什么话。
“起来吧!本王不是是非不分的人,不用这么紧张。”
听到这,廖默崇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看来背后有青州府这颗大树,赵纲也是不敢随意动他,毕竟赵纲往后还得依靠他们手里的兵力,才能坐稳皇位,自然不可能随意降罪。
“谢宣王殿下,臣往后一定马是瞻,尽心辅佐殿下,造就宏图大业。”
廖默崇倒是识趣,一开口就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在场的大臣见状也是纷纷站队,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贺将军,不如你就留在东京辅佐我如何?”
贺叔齐一听,这赵纲是想笼络他?考虑了一会没做声。
“这太师之位还在空虚,若是贺将军愿意,这位置非你莫属。”
顿时朝堂众人议论纷纷,这么年轻就当上太师之位,难免有些荒谬,可是又因惧怕赵纲,不敢提出质疑,只是悄声议论道。
这朝堂之上属实不适合他的性格,他自由洒脱惯了,只怕难当重任,便好意回绝了。
“多谢殿下抬爱,只是这西洲王对我有再造之恩,叔齐不敢辜负他的苦心。”
“至于两国之交,你大可放心!只要东京没有异心,那我保证西洲也不会主动侵犯。”
赵刚无非是不想贺叔齐离开他的掌控,赵廉就是前车之鉴,这贺叔齐不是一般人,善于兵法,又骁勇善战,对于他而言,不能为己所用,以后必定是个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