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症?]即使这个故事很不可思议,他还是最先注意到医学相关。
[嗯,症状跟我现在中的毒差不多,但是我刚来皇朝的时候却没事,反而是被下毒了才重新出现我在家乡的症状。之前,我一直过得不踏实,总觉得这是一场梦,梦醒后,我还是那个突然得了绝症的女人。但现在,我已经分不清哪个世界是我的梦了……或者两边都是真的,只是我穿越了。] 柯九感觉他反手握住了她,那力道仿佛抓在她心上。
她看到他闭了闭眼,然后缓缓地,完全地睁开,看着她,明明是慵懒笑意,却带着迫人的气势:[所以,阿九你是为我而来的也说不定,不管是绝症,还是毒,都是我救回来的。] [阿九,你说,这辈子你要怎么还?]
他这么快就接受了这么离奇的事,令她松了一口气,又听他擅自这样解读她的穿越,心里甜着甜着就酸了,慢慢俯下去,枕着他的手:[帮你管账好不好?]
[砍柴生火洗衣铺床你都不干了?那待遇不是比之前还差?]
感觉到枕在自己手上的女人全身一僵,一把拉起她搂在身侧,扬眉意气风发笑道:[我说笑的,你以后帮我暖床就好了。]
他怀里的柯九僵得更厉害了,不一会儿,恢复平静,端庄微笑道:[暖床啊,那容易,等我嫁给小叶子之后,让他这个鬼斧神工帮你做个暖炉,你要多暖就多暖。]
[不准!]南无药暴吼完见到柯九揶揄的眼神,连忙镇定下来,换苦口婆心路线道:[阿九,你看,他们玲珑阁那么乱,他还有个对头师兄,还有一堆江湖中人要他的命,还有他面相颇凶,全身家暴因子,你跟了他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不怕,有你的药加上小叶子的暗器,我相信那些人不足为患,而且我觉得他面相挺好的。] [你你你你——你拿我的药去给奸夫还说得这么理所当然?信不信我送一些无解之毒给他的仇家!]南无药肝火猛飙,恨不得当场抓来叶无心喂他春风十八度再把他扔到荒山野岭去。 直到瞥见柯九眼中狡黠的笑意才恍然醒悟被耍了,于是阴恻恻伸出手直击她怕痒的腰间:[你个爱胡说八道的白眼狼!]
[啊!注住手!哈哈……南无药!哈哈……不、不玩了,要死了哈哈……] 柯九挣扎着滚出了毯子,跳起来退离他几步,缓了口气,然后叉腰大声道:[谁爱胡说八道?谁白眼狼?我正经同你说话,你一句暖床,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才暖床,你全村方圆八里都暖床,你一辈子都暖床!] [你,你,我家阿九,好,我给你暖床一辈子。]
南无药干净利落不假思索地一一回答,反倒是柯九愣住了。
她怎么又忘了这是南无药,而不是寻常男人,他口中的暖床并没有贬低的意思,只是简单地表达男女同床共枕的关系。看来,有必要好生□一番了,得让他知道男女关系除了暖床,还有很多其他表达方式。 咕噜咕噜。 几步之遥,传来水开的声音,柯九心一喜,连忙抬步走过去。
[不——] 还没领悟过来南无药为何惊吼,火堆那边的烟雾袅袅娜娜地漾过来,零零碎碎的光洒在她的身上,她脑中一阵晕眩,散开又聚拢的烟雾拉拉扯扯形成一幅幅画卷,走马观花般闪过,最后的定格,上清宫中,黑发白袍,灼灼风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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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着油瓶闯江湖
作者:清风不解语
庄周晓梦迷蝴蝶
【微生尽恋人间乐,只有襄王忆梦中。】
仿佛做了一场漫长又悠久的梦,当柯九醒转时,身心俱疲。抬起沉重的手臂,揉了揉被光线刺痛的眼睛,猛的瞠目!
——电灯,风扇。
她的心瞬间沉了下去,仿佛坠入深渊,一阵阵寒凉上涌。脑中杂乱无章地闪过古代生活的片段,一幕一幕,历历在目,一幕一幕,都有那个鹤发童颜的男人……
南无药,南无药。
心里念着这个名字,被灭顶般的恐慌包围,倏地跳下床,才发现自己身着古代时的装束,一摸胸口,暖玉也在。所以,这一切不是梦?所以,她是穿越了又回来了?所以,南无药也可能穿越过来了?!
“你回来啦?”
一个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柯妈妈端了一盘水果进来,扫了一眼柯九身上的服饰,似乎并不为意。
“妈……”她的喉头紧得发涩。“这是,哪里?”
“青城山。你不记得了吗,我们昨天上山的,上清宫里的师父给我们腾了两间厢房。”柯妈妈坐到柯九身边,为她顺了顺满头长发。
一天?居然只有一天?为什么她觉得沧海桑田?
就连眼前的母亲,虽然她以前也一贯是淡淡的,但面对女儿一觉醒来穿着古装还能如此淡然,为什么她突然觉得相处二十几年的母亲她完全不认识?还有,为什么是“你回来了”,难道她也知道穿越的事?
疑窦丛生,柯九应接不暇,此刻她乱成一团的脑中容不下太多旁枝末节,只能抓住一点最重要的:“妈,我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吧?有没有,有没有见到一个白头发的男人?”
话一出口,心就提到嗓子眼,她多么希望上天不至于这样耍她,却绝望地看到母亲摇了摇头。
她一下跌坐到地上,没有歇斯底里,没有捶胸顿足,只是抑制不住眼泪簌簌掉了下来,漫无目标地空望着前方,喃喃道:“既然结果是这样,到底为什么要穿越?既然是黄粱一梦,为什么还要我记得这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