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特点,喜欢穿得不男不女的。”
“这个倒的确是。不过,许她不男不女还不许其他娘们也打扮得不男不女么?” 喂喂,一口一个不男不女,这是人身攻击了哦==。
“最重要的是!之前圣手开诊的时候我去看咳症见过她……”
“我说,你们聊完了没?”虽说内服外敷了许多灵丹妙药,柯九下身还有些酸痛,换了个姿势,忍不住打岔问,不过,似乎没人打算理她。
那个瘦子比手画脚,又是激动又是咳嗽磕磕巴巴终于吼了出来:“她身上藏了至少一百种致命的毒药啊啊啊啊啊啊!”
闻言,强盗团伙大惊,极有默契地互看一眼,拔腿正要逃的时候听得身后女子一声呵斥。 “胡说!” 强盗们惊疑不定地停下脚步,柯九接着道:“我身上至多也就五十种毒药,而且不致命,顶多半死不活生不如死求生不——”
话还没说完,刚停下的强盗们就“哇啊”大叫着四面奔逃了,瞬间消失在山野间。 柯九半天才讪讪地合上嘴。差点忘了这是个被吐槽帝扭曲了的时空,不过连强盗都这么非主流那也太超前了吧? 等等——现在车夫跑了强盗也跑了,谁驾车?
柯九坐在车前,一筹莫展,看了看温顺地低着头不时用蹄子蹭蹭地的棕色马儿,思忖着是不是可以尝试着无照驾驶。试探性地拉了拉马绳,马儿回过头,一双黑幽幽的大眼直瞅着柯九,柯九微笑,再微笑,试图进行友好地沟通:“来,走两步?不撞石头不跳崖地走,可以吗?” 马儿盯着柯九看了许久,终于高高地扬起了头,咧开嘴——嘶吁~~~~~~~~~~~~~~~引颈长啸完毕,继续用它黑幽幽的大眼瞅着柯九,时不时再咧嘴呲牙一番,眼神是不变的纯良。 柯九嘴角抽了抽,默默松了马绳,退回车内,拉上车门,隔绝那纯良的视线。车厢内有些拥挤,角落有个立式方柜,里面放的是干粮、补药以及从悦来客栈取回的行李等物。 事实上,今天清晨马车风尘仆仆地穿街过市,中途还是在悦来客栈稍作停顿了。消失三天,柯九药效散了之后一直担心一个人呆在客栈的子玉,顾不上身体的不适跑进客栈,却被告知子玉跟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而他们的行李则打包好寄放在掌柜的那边。
幸而子玉还留了一封让柯九放心的信。信中说他跟白无非学艺去了,还希望柯九不要急着成亲,要等他。后面那条看得她哭笑不得,这孩子被南无药传染得中二了么?
好吧,终于说到南无药了。自从这两人在寻欢阁行了三天三夜彻底不道德之事后,柯九就开始技术性无视南无药,也多亏了南无药现在的状态为她的无视战略提供了可实施性。 瞄了一眼占据了车厢大半空间进行大面积挺尸的南无药,柯九无法阻止自己脑中清晰地回房那三日三夜,她如何烟视媚行如何主动勾引对他如此又这般,而他又是如何热烈回应如何强力反击将她翻来又覆去,最后她又是如何对面色发青脚步虚浮近乎虚脱的他需索无度……
啊啊啊啊!一想到这些,柯九就要抓狂,比起失身,比起以后朝夕相对的尴尬,她更在意的是整个过程以及结果呈现出来根本是她这个欲女采阳补阴般榨干了他的精力,更更在意的是对象居然是个长着花白胡子的死老头啊啊啊啊!
相较情绪复杂难言的柯九而言,挺尸中的南无药显然要幸福许多。托素日保养得当的福,南无药的情况比那个没有底子的明月好多了,只需要配合补药休养生息一阵子便可。唯一不那么好的一点,就是他从春风第一度到挺尸第一天的现在,三天之内滴酒未沾。
而被酒虫咬得下意识醒来的南无药在适应了久违的光线之后,看到的便是柯九且笑且靠近他,面如桃花目含春水,下意识全身一缩扯紧裤腰带道:“不行不行,不能再要了!” 柯九笑脸一僵,随即恢复正常,从身后亮出一把明晃晃的小刀,然后重新挂上温文的弧度一步一步靠近他……
“你!你不要过来……我我我,我会喊救命的!”
南无药拼着孱弱的身躯往后挪动。
“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哼哼。”
柯九拿着小刀步步紧逼,直到他的背抵上了车壁,退无可退,慢慢抬起手。 啊—— 一声尖叫,手起刀落,南无药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裤裆。
看着他在角落瑟瑟发抖的小模样,柯九抓着一把割下来的白须嘿嘿直笑。 待南无药醒过神来发现胡子失守的时候,柯九又多割了几次,一时间白须漫天飞舞,煞是诡异。 “痛痛痛!”南无药捂住下巴。“你在割麦子呢?!”
唔,一手抓胡子一手割的确很像在收庄稼,但是翻遍柜子只有这么件趁手的家伙她又能怎么办?难道用拔的么,那不是更疼?
“我的胡胡胡胡子……死丫头,看我好了以后怎么收拾你!呜,胡子……” 发现胡子只剩一个指节那么长了,南无药开始哭夭,他视为贞操一般重要的胡子在他失去贞操之后不久就这么也离他而去了。
柯九嘴角微抽,皮笑肉不笑道:“不让我割上面的话,那换下面?”
这话也能说出口……看来柯九在春风十八度之后,对人生的领悟上升了一个台阶。反观南无药,那三天三夜除了让他对ooxx有了惧意之外似乎没有其他影响,尴尬这两个字,大概从来不在他的bt词典里。 “呃,其实胡须乃身外之物……”南无药被柯九笑得脊背一凉,立马肃然反口,看来“威武不能屈”也不在他的词典里。“不过能不能不用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