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扼制住那种让牙关战栗的软弱并不简单。
怀里那颗脑袋抬起来了,裴芙的神情平静而疲惫。
“她什么也没有说。”她缓慢地说,“她什么也没有说。”
极力自然地吃了饭,谁都没有挑明这件事。从前总觉得只要不去面对,一些事态就不会变得更糟,就像是碗柜里已然倾倒的盘子,只要不打开柜门就不会跌坠。
可是谁都知道,谁都易碎。
裴芙从来没有如此清晰而强烈地触碰到这条分界线,悖德的代价。
……她想,这样的钝痛,裴闵也在承担。
她觉得身心俱疲,裴闵的手环住腰背将她轻轻圈在怀里,很久很久没有说话。
她闭上眼睛,心想,今天真是一场苦味的梦啊。
“……爸爸,如果可以重来,你会不会选……”
“我没得选。”裴闵打断了她的问题。他声音低沉、沙哑,裴芙闻到了一点烟味。
“……只要你要我,我就没得选。”
天完全黑了,但谁都没动,就在黑暗里拥着,体温都透过衣服融成一气。
“你抽烟了。”
“没抽,我点了没抽,就只闻了一下。”裴闵把衣服扯向鼻尖嗅了嗅,“是有点味道。”
“真的?”裴芙手勾着他后颈摁下来一点儿,踮脚亲了上去。她咬他的下唇,用舌尖濡湿他微凉干燥的唇瓣,再轻轻顶进去,碰他的舌尖。
没有烟味。裴芙含糊地夸他好乖。
裴闵握着她的腰把她抬起来一点,又托着她的臀,让裴芙慢慢攀在了自己腰上。
“爸爸……”她被亲得有些窒息,裴闵沿着下颌往下轻轻舔,咬她的脖子。
“我爱你。”她说。
她回想起庄辛仪握紧的手、绷到白的指关节,她究竟忍下了什么没有对她说呢?
她不想知道了。
她只要裴闵。
裴闵听见她说“我要你”,可是,要他这个人和要做爱,哪个意思的占比更大一点? 她攀在他身上,像一条纤细灵巧的白蛇。两条腿盘在他腰上,腰肢柔软妩媚地摇荡,用腿心那儿磨他裤裆里已经勃起的阴茎。
失控了。他就地把她压在客厅的墙角里,在墙和男体围构的狭小空间里中,裴芙敞开自己如同敞开一只蚌壳,她只想要和他做爱,把脑子里的一切都挤出去。她什么都不想记得,她只想整个浸泡在他的爱里,被他致密环绕。
裴闵吸肿了两颗小小的乳尖,边揉阴蒂边往柔嫩的宫口顶,成股拉丝的淫水顺着腿根一直往下淌。
裴闵射精的时候一直盯着她的脸,看她被操到痴媚的脸,在被内射时产生的微妙变化。她张开的唇、探出的舌尖,向他索取一个漫长深吻。
他射完以后并不会立刻软掉,甚至还能硬着再干一小轮。他就着精液的润滑,再一次挤进她温暖的身体。
他轻轻叫她,宝宝,宝宝。
他在昏黑里也能分辨出自己留下了不少吻痕,她马上又要返校了,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和嘴唇。
不安松懈,只余下酸软疲劳的回味。
这段不伦之恋,是两人三足过独木桥。他们绑在一起,命运相连。
他想,我把你抢过来了。像你对我做的那样,我也把你从既定的正轨上又一次抢过来了。
我的红色小图钉,我的骨中骨,肉中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