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虎拍桌而起,横眉一竖把桌子上的弯刀拔出来“行了,你问够多了,也能让你死个明白!”
他往阮瑾玉走去,谁知地上的人抬起头“吴钊不是个好皇帝,你们也同样成不了什么气候。”
“你说什么?!”
提刀男人脚步一顿,看着她那双挑衅的双眼蹲下身,用手里的刀刃指着她,咬牙切齿威胁道“你再说一遍?”
女人缓缓欺身,郑虎盯着她的朱唇轻启,电光火石间面前的人突然凑上来。
手腕处传来钻心剧痛,他瞬间松了刀,下一刻那刀便架在自己脖子上,一阵馥郁清香钻入鼻子。
“别动。”
耳侧传来女子冷泉般的威胁,郑虎身体僵住,她不知道何时将手腕上的绳子割断了,郑虎反被挟持着,抬手制止面前慌张架起刀对着自己的手下。
阮瑾玉架着他往外面踱步“你叫什么?”
“郑虎。”
“郑当家。你说的对,吴钊不是个好皇帝,我也恨透了他,所以我绝不可能死在这里。”
郑虎梗着脖子,不明其意皱眉问“你恨他?”
二人出了院子,周围的匪兵见自己老大脖子上被人架着自己的刀走出来,一瞬间围住了他们,虎视眈眈地看着阮瑾玉,叫她放开郑虎。
“你想翻他的天,我想杀他的人,原本可以联手,但是现在不行。”
听她说的笃定,郑虎撇嘴“因为我杀了你那个先生,他对你这么重要?”
阮瑾玉暗忖,更多是因为她并不认为走枭雄之路是稳妥的,她不敢赌上一生去冒险。
见她沉吟郑虎开口“不如你加入进来,那先生死了就死了,我保证你跟着我绝对混的更好。”
阮瑾玉不言,在众匪包围中往山下走。
“你不是想杀吴钊吗?跟着我还有机会,我可以把吴钊的人头让给你。”
阮瑾玉挑眉,他一个茅庐未出尚是匪兵的人,就敢许给她皇城中一呼百应的天子的项上人头?她更是不屑了“呵,不知你哪儿来这么大口气!”
阮瑾玉将手里的刀往上一提“连我都能把刀架在你脖子上,我不认为你能活着见到吴钊,也不愿把这件事的成败寄托到别人身上。”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郑虎突然肃声,认真了几分。
“···郑当家,每个人都有秘密,你如果想听,就要做好听完便会永远闭上嘴的准备。”
郑虎不也是因为她知道他们有造反起义的心才要杀人灭口的吗?
二人交谈间,已经下到了近半山腰匪村的村口,阮瑾玉叫围着的匪兵停下,待她下山就会放了郑虎,匪兵们虽不愿,但见郑虎示意他们听这女子的话,就纷纷听停步在原地不再跟着。
山路难行,阮瑾玉紧张着脚下山路的同时手上也丝毫没有放松,没给郑虎任何脱身的机会。
“郑当家,快到了。”
不
远处视野变得开阔,阮瑾玉顿住步子“我这一辈子可以苟且偷生,但是前提是可以手刃吴钊。”
她话语悠悠,声音似乎是从久远的年岁里缥缈而来,郑虎听着心虚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