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泠继续看竹简。
巫氓站在空行舟的甲板上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后拽拽翎桐:“师兄,师祖身体不好吗?”
翎桐的表情像是一觉睡醒现自己本体开花了花还全被师兄给折了做糕:“是有一点。”
六岁的朴素小巫族,不太懂什么叫含蓄:“那师兄你怎么这个表情。”
翎桐心说我也没办法啊,毕竟师祖弱又不弱一剑能杀二百个个我,可他强也不强出完二百剑人就直接失去意识脆弱得堪比琉璃。
翎桐只能讲故事:“听说我还小的时候,那时候师父和我在外游历,师祖曾想来找师父,结果被师叔现倒在乌水边境差点被渔女强娶回家。”
小小的巫氓逻辑非常清晰:“渔女?是哪一位剑尊的名字吗?”
鸣泠终于抬起头,满脸严肃:“不是哪一位剑尊的名字,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靠水而生的渔女。”
“啊……”
这实在是给巫氓固有的认知带来巨大的冲击,他结结巴巴地应了下,欲言又止,整理了半天语言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鸣泠:“师父他身体不好,等他来了你们不要闹他。”
翎桐立刻举起双手:“师父,你也知道我的,我在宗门哪一次闹到过师祖头上,我绝对不会的。”
鸣泠忍不住瞪他一眼偏头看一直无所事事的乐兼:“还有你。”
乐兼有气无力应声。
鸣泠是个师父控,乐兼是脑子被叛军打坏了才会去惹她师父。
他也就敢阴阳怪气。
极目眺望远方还不见影的莲城,乐兼又觉得自己说不定早就被叛军打坏脑子了,要不然当初悯颜执意离开时,他怎么会想到挟持……甚至激动之下一剑杀了他。
这几天他总会想,如若自己当初没有做下这样那样的事,悯颜如今依旧会和自己一起,乌水剑尊和息岳剑尊的结道大典,一定无比恢弘吧。
可惜没有如果了,乐兼只能抓住一切机会,再多看看她。
我的悯颜,我的鸣泠,我离开的爱人。
和鸣泠他们只是加个阵法的伪装不太一样,湛茗从头到脚裹得严严实实加了阵法还戴了面具。
严密到那个青色面具的人都杵在他们面前了,一行人才反应过来。
鸣泠也是第一次见师父出门在外这样类型的伪装,刚下空行舟被这个人看的时候还以为是一个路人。
直到他走近来,伸出手,递给鸣泠半块玉佩鸣泠才敢认:“师父。” 那是师父替她保管的她弟弟的玉佩。
乐兼默默放下了摸剑的手。
湛茗目不斜视只当乐兼这个人不存在,对巫氓和翎桐点点头:“走罢,我订了羽阁,先去休息。”
湛茗自然而然地牵起鸣泠的手:“那边已经处理好了,一路辛苦。”
鸣泠也自然地凑近:“师父才是,连夜赶到这里的吗?”
翎桐牵住鸣泠另一只手抱住巫氓,一个师门都四人亲密无间。
乐兼在原地僵硬瞬息跟上,只是握紧了拳头。
暗中观察这一切,青色面具下的某位剑尊得逞般扬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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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修罗场,好耶!(自写自夸。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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