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门外站着二人,身后跟着三四个仆从,手中也拿着些糕果之类,安安静静得站在二人身后。
这二人中,其中一个自己手中捧着个匣子,脸上带着笑,眼睛不住得朝府中看去、
另一个身形颀长,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府外行人匆匆,脸上担忧,说出口的话也多了些抱怨,“明日我休沐,为何非得今日来,这天都快黑了!”
“天黑怕什么,东京又没有宵禁,你若是想,今晚不归都成,我请你去樊楼不醉不归!”
“樊楼?不醉不归?你当真还没长记性?”
“姓王的都被赶出东京了,错的又不是我,”这人赫然便是曹璨,他哼了一声,正看见府中大步走出的赵德昭,忙用手肘拱了拱旁边这人,说道:“殿下来了!”
赵德昭人还没走出府外,已是笑了出来,“曹大郎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见过殿下!”二人行了一礼,曹璨又道:“兴之所起,殿下莫怪!”
“不怪不怪,我正无聊呢,”赵德昭说完,看向曹璨身旁另外一人,见他一身青衫,神情肃正端庄,同记忆中的王贻孙一个模样,拱了拱手道:“象贤兄也来了。”
同曹璨一起来的,竟然是王溥长子王贻孙。
这二人关系果真是好!
来者便是客,赵德昭一边将两位让进府中,一边问道:“可用过饭了?”
“未曾!”曹璨笑着让仆从将四件礼交给府中人,一边跟着赵德昭朝院中走去
。
王贻孙却是瞪了他一眼,说好给了谢礼就走的,怎么听着意思还要留下来用饭?
“若两位不嫌弃我这儿饭菜粗陋,便一同用些如何?”赵德昭不等二人回答,朝姗姗来迟的甄大吩咐道:“多准备两副碗筷来,府中可有酒,拿些来!”
甄大眼睛在赵德昭肩背上溜了一圈,最后还是应了,转身吩咐厨房再多准备些饭菜,又亲自去选了一壶淡酒,叹息着让人送去主院。
“殿下的伤,可好些了?”
进了院子,曹璨闻见空气中的药膏味道,忍不住问道。
“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赵德昭转了转胳膊,“就是有些僵,不能动,过几日就能好。”
曹璨点了点头,将手中匣子放在桌上,“昨日那事,也是怪我思虑不周,动起手来不管不顾,伤及无辜。。。”
说完,曹璨将匣子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根粗壮的人参。
“这根人参是我去山中打猎时,从一农户手中收来的,如今便算是赔礼了。”
这人参有婴儿手臂粗,根须错杂缠绕,最粗的一根也有小指这般粗了,粗略一算,可有五十年往上。
这般人参,放在现代,价值数十万到几十万不等。。。在这个时候也是值钱得很啊!
“这不行,我就这点小伤,哪至于你送这么贵重的东西,拿回去拿回去!”赵德昭将匣子合上,朝曹璨那边推了推。
“我都带来了,哪里还有带回去的道理,显得我忒小
气,我曹家可脸面还要不要了!”曹璨将匣子递给甄平,“诺,给你家殿下收起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