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歧轻笑,“你倒是聪明。”
钱钺呵呵笑,“哪里哪里,我是商人哪里有钱赚去哪里而已。”
除了钱府,杨河问道:“大人您看?”
韩歧道:“说说钱钺的家世。”
杨河简单说道:“钱钺家就在衡都,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被家人赶了出来,什么活都干了过来,也是个能吃苦的主儿,后来渐渐发迹了。”
韩歧道:“那他把大厅摆设成那样是干嘛?气气家里人?”
杨河笑,“可不是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韩歧又道:“你找人秘密盯着钱钺,我们去看看孙长。”
杨河应了声,两人刚刚上了马车,就见迟冷一路飞奔过来,“大人大人,孙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请大家不要霸王阿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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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线索
三人到了孙长家的时候就见整个孙府都笼罩在阴霾当中,一路走来下人们三三两两不停的说见鬼的事情,迟冷和杨河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觉得怪怪的,再看韩歧,还是那样,除了最初听到孙长受伤的时候皱过眉头,之后一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和平时一般无二,但迟冷和杨河可都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大人似乎是在生气,杨河心道,也对,整个案子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连个头绪都没有,今天稍微有点眉目了吧,孙长还给受伤了……这要是醒不来,岂不是又断了一条线索。
孙家的管家一路带着三人直接去了孙长的卧房,刚进了那个院子就见来来往往的小厮、丫头还有几个年老的大夫。
韩歧让迟冷和杨河两人去讯问当日见过鬼影的几个下人,自己进了内室。
孙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大约五十多岁,旁边守着一个大夫,还有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孙夫人大约三十多岁,虽然眼睛红肿,憔悴不堪,但仍旧能够看出那姣好的容貌。
见了韩歧进来,孙夫人站起来将他引到了外屋,这才做了个礼,说道:“韩大人,您若是有什么问的,便问吧。”
她看起来疲乏极了,韩歧便直言道:“那韩某也就不客气了,孙长是何时受伤的?”
孙夫人道:“是昨天夜里大约亥时。”
韩歧皱眉,“为何不早些报官。”
孙夫人道:“我原本以为是寻常的仇家,今天晌午听说张年的事情之后才想到前些日子死的的王善,心里觉得不妥,这才在下午报的官。”
韩歧点头,又问道:“那么请夫人回忆一下,孙长最近一段时间有何不妥之处?”
孙夫人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最近老爷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常说报应来了,报应来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问他也不肯说,后来让孙冀,哦,就是我大儿子去外边找了个会武的,天天跟着。也幸亏有他跟着,不然我看老爷这次……”
韩歧点了点头,心道怕是孙长也已经感觉到不妥之处了,又问道:“请夫人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情况。”
孙夫人咬着唇,犹豫了下,说道:“从王善死后,老爷总是睡不着觉,我们在内屋,就让那会武的人在外屋住着。可是这样老爷心里还是不安,只要用了晚饭便也不出门。昨天晌午老爷要出去谈生意,原本这是极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老爷却总是心绪不定,出门的时候也带着那个人,这一去就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吵吵嚷嚷的,我出了这屋子去迎他,就是那个时候忽然闪出来一个人影,速度特别快,拿着刀就往老爷身上去了,我吓坏了,喊也喊不出来,就看着老爷身上使劲儿的流血,那影子还
30、:线索
在周围转了一圈,被那人挡了去,然后就消失了。”
韩歧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大约身高有多少,还有其他特别明显的标记么?”
孙夫人想了想道:“是个女人,但是速度太快了看不清长相,穿着白色的裙子,其他就没有了,和我大约差不多高……哎呀,这个我也记不清楚了。”
韩歧又问道:“你听过如梦么?”
孙夫人惊讶了下,忙道:“老爷昨天受了伤的时候一直念叨,说如梦来报仇了……之类的。我不清楚啊。”
韩歧又道:“你再仔细想想,五年前过世的杨铎一家,可有叫做如梦的?”
孙夫人听到杨家,略一思索,脸色刷的一白,站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杨家的夫、夫人、的闺名叫……叫如梦啊。”
说完大约也是害怕的紧了,直直就跌在了地上,一旁的几个丫头连忙过来将她到了椅子上,大约是听到了响声,从内屋出来一个少年,叫了声,“娘。”
孙夫人握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那少年大约十八九岁,好奇的看了韩歧一眼,就听孙夫人说道:“冀儿,你去将那个保护了老爷的人带来,让韩大人问问。”
韩歧这会儿对孙夫人倒是有些佩服了,一个女流之辈,虽说受了刺激,但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即使后来受了大惊,也能很快镇静下来,实在是可不多的人。
过了一会儿,孙冀就带着一个少年进来了,那孩子和孙冀差不多大的年纪,背后背着一把剑,进了门朝韩歧抱了拳,说道:“在下落剑山庄张翰,久仰韩大人之命,今日得见真是在下之幸。”
落剑山庄?韩歧稍微有些惊讶。站起身来也抱了抱拳,道:“久仰。”
心道是这落剑山庄在景阳,虽说相距不远,但好说也要走个两三天,而且如是不出意外,这个张翰应该是落剑山庄庄主弟子中最让人称道的一个,人称君子剑张翰,暗喻此人为人正直、品行端正。可这人怎么就来贴身保护孙长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