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磊的药是不是你下的?”
池闯结巴,目光躲闪,“他的药有疗养院人专门配置,我只是负责……”
“还不说实话?我看过他的病例,抗凝的华法林钠片和抗血小板的阿司匹林,都减量,还增加了亮氨酸,马勃素。
这些都是安眠药的成分,吃多了会中毒,不然去问问疗养院怎么回事?”
池闯见瞒不过去只好坦白。
“是,是那个人让我做的,每次只放一毫克,我寻思量不大就答应了。”
“这些年,有没有人来看过他,询问过他的情况?”
池闯想了想,摇摇头,“没有,他父母几年前去世了,现在是他妻子和儿子在照顾他,他们白天会过来,你可以去问问他们。”
“你就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沈清禾对池闯保持怀疑。
当初当初池闯带着女儿来鹰国,这么多年,她不信池闯对邢磊的事情一无所知。
“我就是个医生,他掌握着我女儿的命,我什么也不敢问,神医,求求你救救我女儿。”
池闯跪下恳求。
“我今天来过的事情不许告诉别人,明天我会过来,记得把你女儿和病例都带来。”
沈清禾拔下针收拾好针灸包,转身离开。
忽地。
她停住脚,转身道,“你在这里这么多年,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郁盛的人?”
池闯摇摇头,“没有。”
“那姓郁的人有吗?或者,疗养院有没有不让进的地方?”
池闯点点头,“有,疗养院顶楼最里面的房间,我来这十几年,一直听说里面闹鬼,奇怪的是最近几个月突然不闹鬼了。
还对外开放了,我去过是个杂物间。”
“你最好没什么事瞒着我,不然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
沈清禾转身离开。
清早,京市阳光明媚。
郁修言换了一身橙色连帽衫,工装裤,活脱脱一个阳光男孩。
走到办公室,陈伟愣了一瞬接着道,“郁总,您要查的事情有消息了。”
“说。”
郁修言打开手机,给沈清禾消息,“事情有没有进展?”
一天没有见到沈清禾,他觉得像是度过了一个冬天,难熬又漫长。
“那个律师的雇主查清楚了,是乔平!”
郁修言眉毛一凛。
“乔平?他和华春梅有交情?”
“不知道,还有沈小姐去鹰国的目的弄清楚了。”
陈伟望着资料觉得不可思议。
“什么?”
“沈小姐,她……她去了维托斯疗养院!”
郁修言瞳孔放大,浮现一抹诧色。
“什么?她去哪做什么?”
“暂时还不知道,沈小姐是半夜潜入的,像是要找什么东西。郁总,沈小姐,该不会是……”
郁修言回想起沈清禾曾经问过他郁长安的事情。
难道……
“告诉维托斯院长,关于郁盛的一切不许对外透露,所有资料全部删掉。”
郁修言拳心捂住嘴巴,怎么都觉得不可思议。
“那沈小姐那边……”
陈伟想不通郁盛的事情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郁家人好像都瞒着。
“派人盯着,不许打草惊蛇。”
郁修言心里恐慌。
他知道沈清禾的母亲死于那场火灾,要是沈清禾知道火灾和郁家有关,会不会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