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抬起双手捧住季霆秋的脸颊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丛榕从未在他的眼中看到过这种离别的不舍,一双好看的杏眸睁大,瞳孔里映着男人似有心事的脸庞。
以前,他的眼神里一直是那种坚定,不屈。
纵使,她哭着控诉他的霸道和不尊重,她也从未真正看到他软下来的样子。
以前的季霆秋只会说,
“丛榕,你休想,离婚休想,离开我休想,从我眼前消失更是休想!”
沉默了几秒后,季霆秋摇了摇头,从她的身上起身。
“没有,看你受伤了心疼,腿上还疼吗?饿了吧,一会小雨买回粥来我喂你喝。”
怕被丛榕窥探到什么,他眼神闪躲地看向周边。
在看到柜子上的保温瓶时,他下意识走上前拿起来,“我去给你打一点热水喝。”
丛榕点了点头,“好,谢谢。”
季霆秋走出病房的一刻轻呼一口气,
他透过门上方的小窗又看了眼病床上的女人,丛榕的腿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整个人气色蜡黄。
六年前,她饱经苦楚仍像是坚韧不屈的白玫瑰,带着刺,扎人。
现在病床上的她却像一株枯萎的玫瑰,刺没了,生机也没了。
手中的空暖瓶此刻沉甸甸的,
季霆秋知道,是他亲手折断了母亲留给他的最好的礼物。
“等她出院吧。”他心中下了决定。
他想,丛榕听到自己可以获得自由时应该会高兴地手舞足蹈吧。
想到这,他的嘴角再也扯不出什么表情来。
心中更是苦涩到疼。
当季霆秋提着一壶水回到病房时,丛榕先看到了他右手背上一片通红的烫伤。
“你烫到了?快去卫生间用凉水冲一下,一会会起水泡的。”她心疼的紧。
“嗯。”
季霆秋轻应一声,好像烫的不是他,是别人。
卫生间的流水声断断续续的传入丛榕耳中,她的手抓着被子,自责万分。
“大概是我前两日在办公室里说的话太伤他了吧。”
明明两个人在月姨的墓碑前过誓,说好了要不离不弃的陪着对方一辈子的。
季霆秋从未食言过,她从未遵守过。
她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在陈明差点将她推进深洞,差点用锉刀捅了她的喉咙时,她满心都是后悔。
后悔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少得可怜。
沉思的片刻,季霆秋回到了床边,他正低头在给她查看伤势。
丛榕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突然勾住他的脖子将自己的嘴唇生涩地覆到他的嘴唇上。
季霆秋被突如其来的温润触感弄得一愣,
下一秒,当他意识到生了什么时,双眸中闪过一丝疯狂的冲动。
他单手扣住丛榕的脖子深深地回应着她生涩的吻,恨不得将她吃干抹净吞入腹中。
丛榕由主动变为被动,
透过薄薄的病号服,扶在她腰际上的大手已经变得滚烫无比。
她的脸颊也火辣辣的,想躲无处可躲。
季霆秋逐渐收紧手中的力道,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丛榕瘦削的后背。
他极力隐忍着心中那股原始的欲望。
俗话说,得不到什么,便要在能得到的地方加倍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