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茶心中有鬼,聞言一下子跪在了床前,驚慌失措地否認道:「沒有,奴婢什麼都沒看見,也什麼都沒聽見……」
說完才覺不對,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薛鈺眼神慢慢變得?冰冷,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嗓音冷寒:「你看見什麼,又聽見什麼了?」
茶茶身子哆嗦地厲害,只是搖頭道:「奴……奴婢沒有……」
薛鈺慢慢俯下身,面無表情地審視著她:「怎麼我一喚你就進來,你在屏風後面,待了多久?」
「奴……奴婢……不明白世子在說什麼……」
「不說?」薛鈺掀了一下眼皮,低頭慢條斯理地轉動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緩緩勾笑道:「既不肯說話,那嘴還留著做什麼,用燒得?滾燙通紅的鐵水一澆,兩片嘴唇血肉熔化?,糊在一處,再也張不開,也就是了。」
茶茶經此一嚇,心理防線終於徹底潰敗,哭著道:「奴……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在屏風外站了是有一會兒了,但奴婢不是存心的,奴婢只是無意?撞見……請世子恕罪!」
「站了有一會兒了,那就是什麼該看不該看的,也都看見一點了,什麼該聽不該聽的,也都聽見了。」
「那該怎麼辦呢,我自然沒什麼,可是我們寧大小姐臉皮薄,你讓她羞惱,又當如?何?」
「雖是無意?撞見,可撞見了卻還不知情識地退下,」他的語氣陡然一寒,嗤道:「這樣的賤婢,留著似乎也無用。」
茶茶聞言臉色一白,忙不迭地磕頭請罪:「世子饒命……世子饒命……」
薛鈺眉尾一挑:「你既乖乖說了,留了你的嘴,自然也會留下你的命。」
茶茶聞言鬆了一口?氣,抬頭感激地看向薛鈺,卻見他竟慢慢對自己笑了。
她一時有些?痴惘,可那惑人皮相下,卻藏著那樣歹毒冷酷的心腸:「嘴留下,眼睛和耳朵,因看見不該看的,聽見不該聽的,那便都留不得?了。」
這是要將她弄瞎和弄啞!
這豈非生不如?死?!
茶茶被嚇得?面無人色,一路跪爬到薛鈺的靴邊,連連哀求道:「世子饒命,世子饒命啊……」
薛鈺卻只是嫌惡地看了她一眼——
「不想死就滾。」
這是毫無轉圜的餘地了,只是留了她的性命,卻要把她變得?不人不鬼,這比殺了她還難受。
茶茶仿佛被抽乾了精氣神,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睛都直了。
茶茶好?歹是他親自挑選安在她身邊的,趙嘉寧沒想到他會這樣不留情面,不過想來也是,薛鈺此人,便是這樣的陰損狠戾,做出這樣的事又有什麼稀奇。
——儘管深知他的為人,可再次見識到他的手段,趙嘉寧心裡還是止不住地害怕。
見茶茶如?此,她一方面心生不忍,另一方面又頗生了些?兔死狐悲之感,因此忍不住起?身走到薛鈺身邊,輕輕握住他寬大的手掌,試探著求情道:「世子,她也不是故意?的,您就饒恕了她吧,好?不好??」
少女一雙柔軟的小手握住了他的——說是握,不如?說是籠,她的手太小,而他的手又太大,她似乎有些?忐忑,指尖無意?識地蹭著他的掌心,激起?一陣細微的癢意?,酥酥麻麻的。
那雙手,方才還替他……薛鈺喉結上下滾動,身上又有些?燥。
明明才剛剛……
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自從那晚過後,他似乎再也忘不掉那個滋味,變得?越來越渴求趙嘉寧,他想狠狠欺負她,想看她哭,聽她求饒……剛剛明明已?經得?償所願,可似乎仍嫌不夠,他想要得?更多……
可趙嘉寧那樣愛哭,又那樣嬌氣,就連方才那樣,也是他威逼利誘,費盡心思哄著她做得?,他不敢真的放肆,對她為所欲為,恐怕也只能……徐徐圖之。
他按捺下身上的邪火,轉身看了她一眼,彎唇道:「你想替她求情?」
趙嘉寧剛剛被他欺負過,鼻尖眼尾還有點泛紅,說話帶了點鼻音,軟軟糯糯的:「嗯……好?不好?麼。」
她說著想起?什麼,紅著臉補充道:「我……我也沒什麼的……」
「嗯?」薛鈺一時沒反應過來,輕抬了一下眉:「什麼?」
趙嘉寧的臉更紅了,聲?音細如?蚊訥:「你……你方才不是說,茶茶撞見了我們……你是男子,覺得?沒什麼,是……是怕我羞惱,所以才要怪罪她……那我現在說……說……我也沒什麼的,你就不要怪她了,好?不好??」
說完抬頭一臉乞盼地看著薛鈺。
她這一番話說得?斷斷續續,薛鈺好?一會兒才釐清她的意?思,挑眉道:「你是說,你不在乎被撞見?」
趙嘉寧羞恥得?要命,但為了救人,此時也只能咬緊唇瓣,點頭道:「嗯,不在乎……」
薛鈺的眼裡慢慢蓄上了笑意?,玩味道:「哦,你不在乎?」
他掐了一下她的臉頰,饒有興味地打量著她,一雙桃花眼泛著水光,濃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有些?幽怨地看著他,精巧的鼻尖紅彤彤的,嘴唇更是鮮艷欲滴……紅潤飽滿,卻略微有些?腫……
他看得?有些?口?干,指尖輕輕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忽然欺身上前,附在她耳邊曖日?未笑道:「原來我們寧寧不在乎,就喜歡被人看著呢,被人看著與我做那種事,更刺激是不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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