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你,如何?可有不适之处。”
蜜枣拧眉想了想,无辜的回答道:“没有。”
花娇看着这只单蠢的粽子,实在是无话可说。
“对了,你看看这个,那时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是它保护的我。”说着抬起手臂,指着腕间红绳,和花娇讲着当时的情况。
花娇看着平平无奇的红绳很是怀疑,可蜜枣肯定的眼神,让他只能抬手抚向红绳,试着探查一下。
可不管怎么查看,这就是一根普通的红绳,如果当中真有什么玄机,以他的修为不可能查不出来。
看着花娇的样子,蜜枣却很坚定,“真的,它一发光,那个坏人都有点忌惮。”
“它在你身上戴了多久?可有不寻常之事?”
“从我是我的时候就在,它一直很安静。”蜜枣认真的表情,让花娇只能相信,因为当时的情况,以他的修为都不一定全身而退,更别说才刚刚化形数月的蜜枣。
而这条红绳,以自己的修为无法看破,恐怕制作红绳之人的修为,比起自己高的不少,不知此绳护住蜜枣是福还是祸。
“你先戴着,下回再被人掳走,倒是能保你一条小命。”
“你!诅咒我!”被气的蜜枣,愤愤的骂着。
“走喽,有些妖的相好快回来了~”花娇转身摆摆手。
“不……不是相好!”
真是一只好骗的粽子,希望此绳是福罢,花娇侧头看了眼通红的粽子,想着刚刚的事心下叹息道。
陆松清
蜜枣好几日没见花娇,问大块头也说不知道,也不知道朗逸怎么样了,自从上回被茭白的人带走,便没有了音讯。
正想着肩膀就被人拍了下,“听说这几日,你在找本尊,何事?”
“花娇!你回来了。”花娇的突然出现让他很惊喜。
“嗯。”
蜜枣急忙斟好茶递给花娇,讨好的问道:“那些妖怎么样,都安置好了吗?”
花娇抿了口茶,“自然是派人安置妥当的,怎么?有事?”
蜜枣搓搓手有点不好意思去问,“那只狼妖呢?”看花娇询问的表情,蜜枣只得继续解释道:“当日被关起来时,他一直鼓励我,后来便一直没见到……他怎么样了。”
“那只狼妖伤势严重。”看着蜜枣焦急的眼神,花娇补充道:“但无大碍,未伤及性命,一直在茭白那里养着。”
蜜枣一听放心下来,没事便好。
“可那妖总是吵嚷着要走,只能将他绑着。”想着茭白给自己传来的消息,花娇没有隐瞒。
“可以带我去看看嘛。”蜜枣想起朗逸之前绝望的神情,生怕他会出事,只能冲花娇提出要求。
花娇不言,只深深的看着蜜枣,像是妥协一般,伸手搭在蜜枣肩头,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清松药房
就在药房的后院内,有许多供病人休息的客房,而其中一间的门上挂着锁,路过的人们纷纷猜想着,里面或许关押着重要人物,但里面又时不时传来嘶吼声,种种情况都让大家敬而远之。
这时一位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出现在门前,手里拿着饭菜和药,此人正是陆松清。
可恶的茭白,要不是此人身份特殊,又加上今日药房人手不够,才不来给他帮忙呢。端着东西的陆松清心里不停的数落着。
“陆先生,你怎的在这里?”这时路过一人,一下便认出了陆松清,便打招呼道:“陆先生真是授业有道,小儿在您的教导下,学业进步颇多啊。”
看着是自己学生的父亲,陆松清抬手回礼道:“李老爷谬赞,在下才疏学浅,是小公子颇具慧根,一点就通。”
陆松清的一番说辞让李老爷心情很是愉悦,“先生是今日学堂休沐,在自家药房帮忙?”
“是,近日山匪流寇猖獗,朝廷上对药材的需求逐日增多,所以药房人手有些不足。”
“那陆先生,有什么需要李某能帮上忙的地方,倒是却之不恭啊。”李老爷笑眯眯的客气道,毕竟是本朝最大最有威望的药房,能落下些人情,百利而无一害。
陆松清不紧不慢的回道:“那是自然,还是要先谢过李老爷。”
听着陆松清的话,李老爷很受用,没一会儿便离去了。
看着离去的李老爷,陆松清才卸下端得人师的伪装,心里不免念叨着:想快点去找茭白了。
可眼前还有一件大事未解决,陆松清提起一口气打开门锁,怀揣英勇就义的决心便抬脚迈入。
屋内的光线很昏暗,陆松清将东西放到桌上,点燃蜡烛才能依稀看清些屋子的样貌。
本来完整且精美的屏风,此刻碎成木屑散落在地,洁白的床帏变成深红浅红的破布,仔细听还能听到如野兽般的呼吸声。
陆松清来的时候茭白没说是这样的,现在他想走,可是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是咬咬牙开口道:“吃……”饭字还未说出口,伴随着铁链声,一抹黑影便冲了过来。
而因为有限的铁链,黑影停在离陆松清一步的距离,刚好在蜡烛的光线下,陆松清这才看清。
被铁链拴住的是一位少年,看着岁数不大,和自己的学生差不多,但身上全是伤口,地上的一堆药瓶和绷带,都透露着身体主人的不配合,周围也全是他挣扎时留下的痕迹。
看着这样的少年,明明应该是幸福的,可他的眼里却是戒备和惊恐,还在为活着挣扎,陆松清心里满是可惜。
“滚!”少年的嘶吼声传出来时,陆松清是惊讶的,他没想到少年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