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听罢有些懊恼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个婉妃果真是蠢!随即盯着婉妃带些几分怒意“这事儿你不自己琢磨,这会儿说给霞姐姐听是何意?”
霞妃警惕地看向玉妃,又用质疑的眼神看向婉妃,婉妃忙道“两位姐姐也知道,我这身体病怏怏的,又老是容易犯晕,伺候君上自是没有机会了,所以才想多仰仗两位姐姐了”
霞妃伸手握住婉妃手“好妹妹,本宫误会你了”随后伸手摸了摸牢房的木栏。
“傅兰萂今日算你走运,如今你已经身处牢笼,你爹被收了育王鞭,马上就要被赶回仪州了,而你那个义兄也即将被人弹劾剿匪不力,即将被贬!”霞妃阴冷地的说“这后宫从来都不是这种普通女子该呆的地方”
兰萂愤恨地看向她,自己从来不曾招惹过她,她却要屡屡针对于自己!
“真难得,竟然可以看到你这副模样”说着霞妃走近了些冷声威胁“傅兰萂,这一次你死定了!”
说完霞妃带些蔑视的笑意离开了,婉妃走到最后,她看了一眼傅兰萂停顿了片刻,随即跟上霞妃。
兰萂刚想要移动一下,胳臂和刚刚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夜越来越深,牢房里不知哪儿来的蝈蝈一直聒噪地叫着,一阵凉意席卷而来,身上越来越冷……
马车里宇煌离闭目回想着刚刚在宫里生的事情,她对自己的王兄不是没有怀疑,只是从来不愿意相信,可如今真相就这么呈现在她的眼前她只觉得有些无力,往事一幕幕出现。
王奕初入王宫时,后宫众妃举行了茶花会,公主皇子之间自然是免不了一场比拼了,后宫的妃子本就嫉妒母后受宠,便提议让她弹箜篌。
她学箜篌的时间不长,有几个音她一直弹不准,那时候哦她有些紧张害怕出错,手也不自觉慢了下来,就在这时候不知何处传来一阵笛音,笛音与她的箜篌迎合,只是片刻那笛声便消失了,仅仅只有她的箜篌声……
直到那年文渊阁传出笛音,她顺着笛音而去,春日和煦,洁白的梨花随风而落,一白衣男子在梨花树下吹笛,墨飞扬,待他转身时周围的一切都静止了,面含笑意,剑眉星目,温文尔雅,如玉公子左手竹笛,石案上放着打开的书页……
宫廷设宴接待使臣,她因无趣在湖亭乘凉,使臣借酒调戏她,王奕虽为文弱书生,却将她挡于身后不卑不亢,甚至为此还受了伤。
至今她还记得,当初邻国有求婚来使时,他不为所动一直躲着她。
当她去质问他的时候,他说出了让宇煌离这辈子都不能忘记的话语“公主一直被臣当做心愿藏在心里,公主安好,臣便安心!”
又一幕文渊阁,两人共绘丹青,他手把手教她弹箜篌,从日月星辰变化到帝王霸业评判,从历史人物到诗词歌赋……
记忆终止,宇煌离回到现实,马车到了。
她刚掀开马车帘便看到门口的展灏,展灏大步向马车走来,看到他此刻的样子,宇煌离不用猜也知道他是为了萂妃的事情而来。
“公主,你上次说过可以答应臣三件事”听到这话的墨麒有些意外地看向展灏。
“臣的第一件事是。。。。。。。”不等他说完,宇煌离径直从他身旁走过,直接将他当作空气“公主……”
他刚要跟上,宇煌离突然转身伸出手两人的距离被隔开,宇煌离瞥了一眼墨麒随即看向展灏摇头,展灏看向马车旁这才反应过来,墨麒在。
她刚从王宫回来,王宫里生了什么事?宇煌离做着手势“今日本宫身体不适,就不与将军一同去游湖了”
展灏还未说话,宇煌离直接进了公主府而大门也关上了。墨麒手中持着剑来到展灏身旁,语气凛冽眼神带着些许不明的情绪“提醒你一句长公主是君上唯一的妹妹,不是你能染指的,更不要痴心妄想”
展灏正在为傅兰萂的事情烦心听到墨麒说出这话,心中的无明怒火直接被点燃“是不是痴心妄想,谁又说得准呢,况且到底是谁在痴心妄想?”说完毫不留情地大步离去。
墨麒抬眼看了一眼公主府的牌匾,思忖了片刻,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