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木棉拿出一小瓶秋月白递给秦荣:“此去山高路远,一路平安。”
秦荣接过酒瓶与齐木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他将空瓶拿在手中把玩,眼睛瞥了一眼马车,道:“你怎么要去江南,还是跟纪丞相一起?”
“此事说来话长就不多说了。”齐木棉打了个哈哈,转言问:“倒是你,怎么一个人,陛下没叫人跟你一起?”
秦荣表情一下变得不对劲起来,他看了看来时的路,愤愤道:“叫了,叫的戏广白,前几天被那小子阴了一次,我现在肋骨还痛,我哪儿敢跟他一起。”
齐木棉是知道这事的,但他没想到戏广白下手这么狠,居然让秦荣避之不及。
秦荣解释完,又皱眉说:“就怕他会跟上来,我是一点都不想看见那鬼东西,脾气又怪下手又狠,我都去给他赔礼道歉了,还跟我动手。”
“你们还打了一架?”齐木棉惊讶道:“戏广白看着也不像爱动手的人,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得罪他的事吧?”
秦荣冷嗤一声:“不就不小心弄脏了他的衣服,打一次就得了,他还没完没了。”
齐木棉却不觉得:“那天你喝醉了,会不会是你做了什么你忘了?”
秦荣想了想,不确信道:“应该没有吧”
到底有没有只有他们两个知道。
齐木棉真情实意劝说:“下次遇见戏广白,再给他道个歉吧。”
“”秦荣根本不想道歉,更不想再次碰见戏广白,他手在齐木棉肩膀上拍了两下,道:“不说了,该走了,来日再会。”
“来日再会。”
马蹄声渐远,齐木棉收回目光向马车走去,刚要上马车,又听见一阵马蹄声,他转头一看,来人正是戏广白。
戏广白也看见他,临近时勒停骏马,问:“齐将军,秦荣呢?”
“秦荣”齐木棉心思一转,不答反问:“你问他做什么?”
戏广白道:“我奉陛下之命与他同行,护送他去边境,但方才我去秦府找他的时候,秦家人说他已经走了。”
“原来如此。”齐木棉眯起眼睛看他:“戏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戏广白认识的齐木棉向来是有话说话,何时这么扭捏过,他微微蹙眉:“有话直说。”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齐木棉故意放慢语,道:“那日我和秦荣喝酒,他们说是你送秦荣回去的,秦荣这人酒量不行,一喝醉就容易说胡话,我就是想问问,那天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齐木棉本意是想帮秦荣拖一下时间,谁成想他话一出,戏广白倏地变了脸,冷笑道:“没做什么,只不过把我当成齐姑娘”
后面的话戏广白没说,但满脸的杀意看得齐木棉心头一惊。
试问,一个醉酒的男人看见自己心爱的姑娘会做什么?
齐木棉不敢想,他咽了口水,朝戏广白拱手道:“我该走了,戏大人再会!”
戏广白看了一眼马车,向齐木棉点头道:“告辞!”
看着绝尘而去的人,齐木棉摇了摇头,喃喃道:“我还想帮你拖一会儿,戏广白这表情可不像是只弄脏了一件衣服,啧,祝你好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