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段明烛一时语塞,没想好该如何回话。
“嗯?你师父没进京吗?”
段明烛心虚地躲避了一下视线。
沈扶一看他这幅表情就知道他定然又隐瞒了什么,于是神色微微敛起:“说话。”
段明烛噘噘嘴,小声道:“师父说,我还得再养一个月。我是趁他和师弟们不注意,偷偷溜回来的。”
沈扶:“……”
简直是胡闹。
正想发落他,段明烛却急忙解释道:“但是我的身子已经好了。青砚,我只是太想你了。”
“……”沈扶心里直叹,想斥责的话一句也说不出口。“真是拿你没办法……”
段明烛再次覆上他的双唇,一个极尽温柔缱绻的吻落了下来,让沈扶整个人都快要化了。
沈扶已经被吻得意乱神迷,却还是用尽力保持着理性,抚着他的背温声道:“但我到底还是不放心你的身子,可否让亭遥道人进京一趟,我想当面请教一下,问问你究竟恢复得如何了。”
段明烛踟蹰片刻,不情不愿道:“我不告而别,师父很生气,他现在已经在进京的路上了。算算路程,大概过几天就到了……”
“……”一听这话,沈扶顿时无言,这还真是段明烛能做出来的事。
“你不准怪我……我都是因为太想你了才溜回来的。”段明烛摇了摇他的胳膊,声音也软了下来。
沈扶向来吃不住他撒娇的这一套,无奈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让我说你些什么好……”
段明烛假意吃痛,满是怨念地看着他。沈扶一时心软,不禁替他揉了揉方才他挨敲的地方。于是,段明烛索性将两人的额头抵在一处,轻轻蹭着他的唇。
“陛下……”
“青砚,方才在宫外遇到了一群小翰林,自称是你学生,还唤你为先生。”段明烛声音里有些吃味,“原来,青砚趁我不在,收了这么多学生。”
沈扶不由失笑:“那些都是今年春闱的进士们。我为你选拔人才,你也要吃醋?”
一听这话,段明烛颇有些不知该如何辩解,支支吾吾好一会儿,没说出个所以然。
“我就是不喜欢别人叫你先生,只有我能叫。”段明烛闷闷不乐道。“明天我就下旨,谁再称你为先生,就扣他们月俸。”
“好了好了……”看着他吃味的模样,沈扶安抚般地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的学生再多,但你是我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
段明烛睁大了眼睛看着他:“真的?”
沈扶抬眸,四目相对,望着失而复得的心上人,不知不觉间眸中一阵泛热。
“青砚,能不能再说一遍刚才那句话?”段明烛认真地看着他。“我还想听。”
沈扶长睫微微颤动着,突然将他拥入了怀里:“你是我……唯一放在心尖上的人。”他的声音停顿片刻,索性直接将这个句子省略掉几个词。“……你是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