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初宜气鼓鼓地将田惜禾碗里的南瓜夹到自己碗里,默不作声一口吃掉。
他越是生气,赵东来越是来劲。
“小时候的事情真是说也说不完,你说咱们那时候怎么那么要好呢?好到穿一条裤子似的。”赵东来娇笑了一声。
一旁的田婶实在忍无可忍,将筷子拍在了桌上,声响吓了几人一跳。
“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间就该吃饭,一直说话口水全落在了菜里,让别人怎么吃?”
田婶一黑脸,赵东来便怕了。
他立马端着碗,默默将菜往嘴里送,不敢再多说一句。
宋初宜也被赵东来的话闹得没了胃口,他轻轻将碗一放,道:“爹,娘,我身子有些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田惜禾站起身想要扶他,可下一秒手便被宋初宜打开。
“不劳烦妻主。”
说罢,便一瘸一拐地回了屋。
田叔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田惜禾,气得从桌底踹了她一脚。
“吃吃吃!就知道吃!我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女儿。”
田惜禾一脸迷茫。
宋初宜没胃口,
她有胃口啊。
吃饭总不能实行连坐制吧!
见她还无动于衷,田叔恨铁不成钢道:“你没看出初宜生气了吗?还不回屋看看?真是个榆木脑袋!”
生气了?
为什么?
田惜禾脑子里像是闪过了十万个为什么。
真是男人心,海底针。
见田叔要动手,她才端着碗,夹了两筷子菜,跑回屋。
屋内。
刚进屋她便看见宋初宜坐在床边,低着头在做绣活,看着像是一个荷包。
她将饭菜放在桌上,走到宋初宜跟前坐下。
“我给你端了饭菜来,要不要吃一点?”
宋初宜心中又生气又委屈,别开脸不搭理他。
田惜禾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询问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地就生气了呢?”
这话一说出口,宋初宜心情更糟。
好端端?
那赵东来的炫耀之意都要溢于言表了,她就没听出来半分?
田惜禾见他还是不搭理自己,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随后回想起今天回家后的点点滴滴,试图从其中找到宋初宜生气的缘由。
这么一回忆,她倒是有点眉目了。
“是因为我收留赵东来,所以你不开心了?”
见他猜对,宋初宜这才愿意看她一眼。
“看来真是这个问题。”
田惜禾又往宋初宜身边挪了一些,耐心解释着自己和赵东来的关系以及自己收留赵东来的原因。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现在遇到了难事儿,他求我收留,我总不能不答应啊。”
田惜禾以为自己解释清
楚,宋初宜就会理解。
可费尽口水解释半天,宋初宜的脸上却还是写满了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