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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小型结界(第1页)

"竞技对决并不常见,只在特定的节日才会举行淘汰赛,每季度一次,这就区分了角斗员的排名,顶级的角斗员会受到更高的荣誉,赢得丰厚的奖金,更有可能受到大人物的青睐,被招募成为私人保镖,或者……"维娅停顿了一下,剩下的话似乎让她有些尴尬。

"成为高级私人陪练,我懂的。"白谛理解地点点头。

"…差不多,都是贵族女性和富家小姐们热衷的游戏。"维娅轻咳一声,掩饰道:"我对这些不太了解。"

"如果你了解,就不会这么平淡了。"白谛斜眼看她。

"你才平淡呢……"

"行了,你还没说完,接着说。"白谛赶在维娅爆前打断她。

少女眨了眨眼,深呼吸调整情绪,然后继续:"除了角斗员的排名赛,还有斗兽。斗兽有两种,一种是常规斗兽,另一种是生死斗兽。"

"很传统的分类,前者不一定杀死野兽,后者就是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白谛仿佛早已了解,轻松道出两者的区别。

"没错。常规斗兽是对付普通野兽,比如雄狮、狼群、老虎、猎豹……而生死斗兽则是面对魔兽和其他异种生物,如双头食人魔、三头奇美拉、金狮、石像巨人、精灵龙、贪婪巨蜥、森林精灵等,这些都是异族,或是凶猛的魔兽,或是不同种族,一旦战斗,几乎……不死不休。"

维娅望向下面的竞技场,仿佛在回忆什么,声音略带低沉,接着说:"不过这些异种捕捉起来相当困难,每个月只有一次生死斗兽的机会……幸运的是,并非所有角斗员都有胆量挑战这些魔物异种。如果没有角斗员应战,强壮的奴隶就会被投入竞技场成为它们的猎物,这种情况会一直持续,直到这魔物被杀死为止。"

"确实是个聪明的策略……如果没角斗员应战,为了保持竞技场的热度,用这样的同族惨剧刺激观众,煽动情绪,制造舆论。"白谛眼神微眯,这手段残忍但有效,即便民众再怎么不满,也无法干预贵族元老院的决定……许多贵族反而乐见其成,毕竟死去的是奴隶。

"你只是觉得这是个聪明的策略吗?"维娅的声音颤抖:"无论谁杀谁,都是夺走另一个人的生命,如此残酷的现实却被当作娱乐,台下享乐不断,观众席上有人欢呼……明明看到了,明明只隔着一道高墙,却能心安理得地看着,这里难道不扭曲吗?"

白谛微微一愣,没有回答,轻描淡写地转移话题:"扭曲不扭曲并不重要,我们只是观众,不是竞技场这个囚笼中的猎物和猎人,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

维娅咬住下唇,想说什么又忍住了,片刻后,她松开唇,轻轻呼出一口气,挤出一丝微笑:"你说得对,我们不在竞技场里……囚笼里的人怎么想,我不应该多想,抱歉……以后不会了,绝对不说。"

白谛看着她勉强的笑容,收回视线,问:"今天就是生死斗兽的日子吗?"

"是的,今天就是生死斗兽的日子,大约会有三场。不过生死斗兽前需要暖场,所以会有三场常规斗兽。"维娅轻声回答,语气中多了些礼貌,多了些疏远和回避。

布伦希尔德听出了她语气中的陌生和退避,想说什么,但被白谛的眼神制止了。

他点点头,装作什么都没察觉,找个位置坐下,等待斗兽开始。

女武神脸上略显无奈,但她不想违逆白谛,便在他身边坐下,而维娅则坐在另一边,两人之间隔着一条通道,彼此的目光无法交汇。

众人沉默无言,半个多小时后,天空完全放亮,整个大竞技场已座无虚席,很多人站在过道上,找不到空位,人潮遍布各个角落。

白谛利用魔术创造了一个小型结界,隔开了拥挤的人群。

人多了,场地就显得狭窄,声音嘈杂,等待的过程中,人们的耐心一点点消耗,各种摩擦不断,因为谁踩了谁一脚,不少人已经开始叫骂,甚至挽起袖子准备较量。

突然,一阵号角响起,鼓声激荡在整个竞技场,原本面带怒容的人群表情一滞,暂时放下争执,都将目光投向竞技场中心。

刹那间,一股狂风刮过,带着沙尘和鲜血的气息吹进长廊,人山人海,观众席上人潮涌动,呐喊和吼声不绝于耳,此刻,他们都陷入了疯狂。

此时,竞技场中央,一位主持人走出来,手持大喇叭,用口齿伶俐的声音大声喊话,营造着紧张的氛围……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纽约市中央体育馆!我是主持人菲尔!期待已久的时刻终于来临,即将开启!告诉我,各位观众朋友们,你们激动吗?"

"我已经嗨翻天了!"

"快开始吧,这家伙!"

"我比喝了能量饮料还兴奋!"人群中的回应此起彼伏,呐喊声不绝于耳。

"太好了,太好了!"主持人双手高举:"那么,接下来请大家不要眨眼!一刻也不要放松,就算想上厕所也请系紧安全带!保持专注!"

"让我们迎来第一轮,第一场比赛!来吧,朋友们,欢呼起来!选手们,出场吧!"主持人情绪高涨,人声鼎沸,尖叫声、口哨声、欢呼声交织在一起。

"先,让我们欢迎第一位参赛者!"

从一侧的通道中,一个身影缓步走出。他身着红色运动服,步伐稳健,肩部和手臂装备着合金护具,金色的头在灯光下闪耀,英俊的脸庞阳光灿烂,没有一丝胡须和疤痕,笑容充满了男性魅力,足以让众多女性瞬间心动。

"这位是从英国来的拳击手,他的枪法和拳击技巧都极其出色,上一届比赛中曾闯入前三,人称‘银拳小天王’——杰克·杰克逊!"主持人充满热情地大声宣布,然而当他转头看到这位选手时,眼睛瞪得滚圆,话语滞留在喉间。

那位青年向他挥手:"你好。"

"尼禄阁下?!!!!!"主持人的嗓音尖锐刺耳,惊愕得几乎失声。

"没错,正是我,尼禄,纽约的商业巨头。"尼禄放声一笑,眼中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他大声说:"不必如此拘束,这不是体育馆吗?如此盛大的赛事,岂能错过!我现在就在擂台上,我就是拳手!"

"您要参加生死较量?这这这这这……"主持人额头上渗出冷汗,紧张地说:"但这不合规矩,而且这不是儿戏,万一您……"

尼禄眼神一凛,淡然一笑,引来一片少女的尖叫:"万一?没有万一!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杰克只是我的一个身份罢了!"

主持人瞪大眼睛,吐出两个字:"啥……啥?"

"明白了的话,我们可以开始了?"

"好……马上!"主持人鞠躬应答。

"嗯……放出那只猛兽吧。"尼禄又道。

"哪只?"主持人一愣,看见尼禄的目光,全身一震,连忙摸了摸头,搓着手说:"阁下……那是连续三个月无人能胜的拳击机器人,不然我们换一个简单点的?让后面的两位上……"

尼禄目光坚定,一字一顿:"我说……放出它!"

"是!立刻放!"主持人在尼禄锐利的眼神下无法承受压力,慌忙跑回控制室,下令:"放那只机器拳手!狮子的事先不管了!"

"可,可是尼禄阁下啊!他要是有事怎么办?"

"谁知道呢!我已经准备好逃跑的计划了!如果不答应,他现在就能让我难堪!早晚得面对,不如晚点面对!"主持人擦去额头的汗,大喊:"放出黄金拳王!"

"知,知道了……"

五秒钟后,巨大的铁门缓缓升起,一双红光闪烁的机械眼从黑暗中亮起。尼禄面对这恐怖的机器对手,傲然而立,轻蔑一笑,说:"来吧,机器!陪我奏响一场胜利的交响乐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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