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谁来照顾她啊!
只是,在她想拒绝的时候,阿堵已经冲出门外,眨眼就看不到踪迹了。
云出默默地站在门外,也不敢走远,当然,更不敢走进去。
晚风猎猎,虽然京城还没落雪,但这刺骨的寒风,已经比下雪天好不了多少了。
她整理好衣服,站了一会,干脆蹲了下来,眼睛盯着黑洞洞的房门,手指在地上画圈圈。
顺便打寒战。
屋子里,是诡异的安静。
安静得,除了风声外,她什么也听不见了。
云出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难道是死了吗?
难道南司月急病发作,死了吗!
她一直认为他很讨厌,冷冷的酷酷的,自以为是的,把天下人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非常非常讨厌。
可陡然意识到他已经死去的可能,云出又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至少,她绝对不希望他死啊。
说起来,南司月至始至终,都没有对不起她,反而一而再再而三的帮她,救她性命。
只是那个家伙,就算做了好事,也摆出一副‘我不是自愿,我是想占你便宜’的嘴脸,让人感激不起来啊。
想通这个关节后,云出当即什么脾气都没有了,满心满脑都是担忧和恐惧。
——他如果真的死了……只怕,不等阿堵回来找她索命,她也要当场撞豆腐以死谢罪了。
云出站了起来,搓了搓已经冻僵的手,然后,一步一挪,小心翼翼地朝屋里走去。
房门开得很大,在风的鼓动下,摇摇晃晃。
她忍住心怯和胆寒,在门口站住,冲着里面喊了一声,“喂,喂,你没事吧?”
屋里静悄悄的。
那风,更从窗户里钻进来,又滑过她身侧,从门口钻了出去。
简直是阴风阵阵啊!
云出吞了吞口水,大着胆子,朝里又走了一步。
星光已没,后半夜,除了零星的夜光外,再也没有其他光源。
好在,云出刚在外面蹲了那么久,眼睛已经渐渐适应这种光线了。
她环顾了一圈屋子,先是看地板——还好,地上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躺着一个人——再看看墙角啊,椅子啊,床上——然后,她在床上找到了南司月。
南司月半坐在床上,头发已经松散,散开来,披在两侧,全身蜷缩成一团,很安静很安静的模样,但连周围的空气,都泛着慑人的冷意。
“本王说过,后果要自负。”他竟然比云出先开口,还是说这么一句让人无语的话。
也就是说,对于咬了她的事实,他是不打算道歉了。
云出忍,忍,且不和他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