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赵氏咬牙应下,心中更加怨极了狡猾的秦子剑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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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探望容氏
今日赵老夫人一番训斥,秦子剑也不是省油的灯,便问道:“母亲今日怎么突然问起妍丫头的事来?”
小赵氏一向和二房不对眼,唯独在四房的事情上才难得地一个鼻子出气:“没想到那妍丫头竟有这样大的本事。媳妇听说,今天她是从老祖宗那过来的,原来是想求老祖宗做靠山,没想到老祖宗不领情,这才求到母亲您这儿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挑拨这个挑拨那个!”老夫人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谁不是从年轻的时候一步步走过来的,小赵氏这点心思根本瞒不过老夫人:“有这功夫,倒不如回你屋好好教教三个孩子,玉明身为大哥行事没个轻重,玉珏和阮丫头养在你那里,成天畏首畏尾,也不怕教人说你这个做嫡母的苛待庶子庶女!”
“母亲……”小赵氏被训得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秦子书出声维护妻子,却对上老夫人微带愠色的眼光,只得噤了声。
“母亲,今日您去老祖宗那,可见着了老祖宗身边叫知廉的婢女?”秦子剑看了眼素来性子软弱的大爷和一向对庶子女刻薄却手段并不太高明的小赵氏,微微笑道:“大哥大嫂想必也收到消息了,老祖宗的人已经开始查我们的帐了,那知廉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我们兄弟几个问心无愧,但老祖宗此举,只怕是并不信任我们。”
赵老夫人皱眉,这世上当爹的,确实没几个人像秦朗越这般不留情面,十三殿下和二殿下之间,他选择了皇后所出的二殿下,对自己的亲外孙不闻不问。秦氏富甲一方,自己的几个儿子却半点权利也无,这百年之后,整个信阳王府不是自己子嗣的,难道真的要留给秦月出那丫头不成?说到底,秦朗越信的还是秦月出那个丫头片子,从不曾信任过自己的妻儿半分。那丫头如今醒了,家权却全在他自家姊妹手中,让她这个当家老祖母的脸面往哪搁?
“祖母,祖父虽曾说过,秦氏一切产业处置全赖老祖宗做主,但老祖宗毕竟不曾管过事,我们是至亲,祖父既说了老祖宗做主,若老祖宗做主令我爹和两位叔伯分掌家权,想必父亲也不会出尔反尔。”秦玉元宽慰道。
“老祖宗会愿意?”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赵氏一脸吃惊,只觉得玉元大言不惭,可看他父子二人神色如常,甚至透有几分笃定,心中不免也有些狐疑,兴许这对父子真有法子也说不定……
赵老夫人有些疲倦地扫了眼这几个一向各有心思的儿孙,他们既然这么说了,想必是有自己的主意,赵老夫人毕竟是年纪大了,也无法事无巨细地管,便挥了挥手打发道:“我乏了,你们都退下吧,你们要做什么,我也管不着了!”
“是”秦子剑等人起身要与老夫人告辞。
……
护国公府在京城也算是屈指可数的钟鸣鼎食之家,但也仅辉煌到这一代罢了。同为开国功臣,护国公府如今的福泽已不可与世袭王爵的信阳王府相比,如今的护国公已经是第三代了,再往下,就再无子承父爵这样的好事,比不得有祖宗庇护,因又出了个对东皇朝有大恩大德的秦氏老祖宗而世代子孙得以世袭王爵的信阳王府。
如今的护国公李志是最后一代得以世袭父爵的护国公后人,他在官场上和信阳王秦朗越虽时有政见不合,但出奇的是,与信阳王的四儿子秦子涛却是莫逆之交,秦子涛虽不在官场上往来,但当年却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子,只可惜如今没落了,但折服于秦子涛为人正直,这些年护国公李志与秦子涛仍偶有往来。
信阳王府与护国公府在政治上道不同不相为谋,但秦朗越却也十分欣赏李志的敢怒敢言,毕竟论辈分论资历,如今的护国公李志都比不得秦朗越,想当年李志的父亲还活着的时候,尚不敢明目张胆地与秦朗越为政见针锋相对,但李志却敢,因此如今在朝堂之上,纵然政见不合,秦朗越仍对这个后生晚辈多有照拂。
如今护国公府里的老太太是李志的嫡母,虽非生母,但李志对这位嫡母却是出了名的敬重孝顺,听说那位老太太从开春就开始病重了,到现在更没有半点好转,只怕日子不能长久,护国公府虽然日渐败落,不似当年,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登门慰问的权贵仍是络绎不绝,老太太的情况不好,这几日护国公府已经开始闭门谢绝访客了。
秦月出是想去探望护国公府里的那位老太太的,毕竟年轻的时候,她们也算是交换了手帕的金兰姐妹,只是秦月出醒来的事,除了王府里的自家小辈,知道的人并不多,况且如今护国公府谢绝访客,秦月初即便拿了赵氏的帖子也不太好使,好在兄长秦朗越给她出了个主意,特意让老四秦子涛护送秦月出前往护国公府探望护国公老夫人容氏,秦子涛与李志毕竟颇有交情,李志不至于不卖这个面子。
马车摇摇晃晃地走了有一两个时辰,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从信阳王府到护国公府的路程,便足足耗了大半天,待到马车停下时,秦月出便有些腰酸背痛难以忍受了,马车外头响起老四秦子涛的声音,是恭请老祖宗下车的:“老祖宗,护国公府到了,侄儿扶您下来。”
老太太容氏病重,来探望容氏,本也不是什么需要讲究排场的事,最重要的无非是个心意,这一趟除了马夫,马车外就只坐了秦子涛一人,并未随身带王府的随从,马车内,除了秦月出和兰姑,也并没有带丫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