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出生的在罗马,有的人一辈子努力都触碰不到边缘这个道理我懂。”
梁楚柏两只手举起,“我可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只是——啧。”
梁楚柏突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身边都是些权贵子弟,围绕的无非都是些吃喝玩乐的地方。
那些个公子哥最喜欢像沈枝这种类似怀着一腔热血小姑娘。
那些小姑娘的心思,哪玩的过涉世已深的老狐狸。
倒不是梁楚柏认为沈枝会沦陷,就算她不陷,恐怕亦会有人拿着陷阱逼着她钻进去。
他虽不参与,但普遍常见。
他不由得蹙眉,“非去不可?”
沈枝抿唇抬眼,黑瞳里情绪极淡。
梁楚柏轻咳,“行行行,我不说了。”
在沈枝心里,飞的高,哪怕摔下来也是值得的。
他怎么会懂得两个不同世界所产生的因素。
沈枝表面没说什么,但心里已经产生小小的隔阂。
以至于扎根深嵌,导致分崩离析。
“嗡嗡嗡——”
“嗡嗡——”
“啪。”
黑暗中,巴掌拍力度过大,沈枝轻轻嘶了声。
蚊子依旧仗着能黑暗里自由游荡,嗡嗡嗡作响,试图进食。
沈枝用枕头捂着脑袋无济于事。
她气得开灯,捕捉那只该死的蚊子。
结果追逐两下还没出手忽然警惕失踪,不知藏在那里等待再次出击。
沈枝拿出风油精抹了抹。
胳膊手背被咬好几口,在薄白的肌肤上红点分外明显。
她想不通咬就不能安静的咬,非得发出声饶人。
沈枝轻呼,随手拍死一只没发出声的蚊子。
手上染到自己的血。
沈枝洗干净手,掀开点点窗帘,望着薄稀月色。
“妈,我决定不走了。”
对方很晚才回复,“嗯,等我安顿好。”
这话的意思,是大概发现也不方便带着她。
沈枝熄灭手机,关灯,守株待兔等着蚊子出现。
高三的课程比高一高二紧张,几乎连体育课都被占得满满当当。
同学们怨声载道,老师们依旧我行我素。
占班最长的班主任面不改色的讲着课。
苏软歪着脑袋,无精打采瞧着沈枝写满的笔记。
“你怎么这么有精神。”
“我听着老班慢悠悠的语句就想犯困。”
沈枝记着重点,听见她的吐槽,淡淡一笑。
她以前看书易困,后来是硬逼着自己学。
“正如这篇文章所体现出顽强不息的动力,动力推搡着整个人的变化,取决于对以后的规划理想,谈到这,不如请同学们说说自己的理想是什么。”
“蒋涛,你的理想是什么?”
“开着法拉利钓妹崽。”
“噗哈哈哈。”
全班哄堂大笑。
“可以啊有出息。”
“到时候别忘带上我。”
何光拍了拍讲台,“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