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有意的。”卫南辞内疚道。
原悄心里委屈得不行,此刻却顾不上这些情绪。
体内的结合热已经快将他折磨疯了,此刻他只想尽快把这件事情解决掉。
见卫南辞不主动,原悄一手抓住他的手臂撑起身体,而后将脑袋埋在了他的肩膀上,好将自己的后颈露出来,让他方便临时标记。
然而卫南辞这会儿本就满腹内疚,又被鼻息间的栗子香味激得躁动不已,脑袋一片空白,几乎没法思考。他见少年主动伏在了自己肩膀,身体先是一僵,而后鬼使神差伸手将原悄揽在了怀里。
原悄身量本就纤瘦,缩在卫南辞怀里只有小小一团。
卫南辞忍不住想,他手臂要是稍微使点儿劲儿,会不会把人弄伤?
“你能不能快点?”原悄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小声催促道。
卫南辞这才如梦方醒,想起了原悄这举动的目的。
“这次还是这里?”卫南辞撩起原悄散在颈后的头发,不自觉做了个吞咽的动作,“还是说你想换个地方?”
“不换……求你快一点!”原悄的声音因为难受,几乎带上了哭腔。
卫南辞见状不敢再耽搁,只能依着上次的方法,在原悄后颈再次留下了一个临时标记。
门外。
金锭子正担心地趴在门上偷听,这时门忽然被大力拉开,他一个趔趄险些摔进门内。
“卫……卫副统领!”金锭子吓了一跳,“我家公子还好吧?要不要叫大夫?”
“你去让伙计准备个干净的浴桶再弄好热水,你家公子出了太多汗,这么出去容易着凉,让他先泡个热水澡,换身衣裳。”卫南辞道。
金锭子闻言快速往门内瞥了一眼,忙依言去办了。
不多时,木桶和洗澡水便备好了。
趁着原悄沐浴的工夫,卫南辞弄了盆凉水洗了把脸。
直到鼻息间的栗子香味渐渐淡去,他体内的躁动才稍平复了些。
经历过平安巷和这次之后,他自然不会再单纯地认为原悄只是有什么“癖好”,一个人的癖好若是到了这种程度,倒更像是病。
只是他没想到原悄会“病”得这么严重。
先前卫南辞都只短暂地见到过原悄发。情时的样子,可他并不知道那种状态会持续那么久。
从金锭子去巡防营找他到现在,得小半日过去了吧?
若他不来,原悄会一直这样吗?
卫南辞自己是经历过这种折磨的,他无法想象原悄这样乖软的少年,竟要面对这样的事情。上一次原悄告诉他,从前没找旁人帮过忙,那对方从前是如何挺过来的?
还是说……这病刚得了不久?
“卫副统领,我们家公子沐浴完了。”金锭子道。
卫南辞闻言快步拐过回廊,便见原悄正立在廊下朝他的方向看过来。
少年刚沐浴完,面颊还带着未曾褪去的红意,尚未干透的头发半散着,恣意中带着点无辜,令人看了便不由生出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卫南辞一见他这模样,鬼使神差地想起了不久前那个因误会而生出的拥抱,好不容易平复的情绪,又有些蠢蠢欲动。
“好了?”卫南辞开口,因为喉咙有些发干,声音带着点沙哑。
“嗯。”原悄点了点头,指了指身后的门,“里面有栗子味,你还是别进去了。”
卫南辞看着他的脸,问:“如果我不帮你……你会这样多久?”
“大概五六日吧。”原悄道:“前几日会比较难受,后边会好些。”
“这么久?”卫南辞闻言一脸难以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