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不悔看着大排长龙的人群,咋了咋舌,转身朝后门绕去。
“哎?你谁啊,就往里闯!”
张同抱着一叠书稿,正忙的焦头烂额,忽然看见一个黑脸汉子就这么闯了进来,登时瞪起了双眼。
“夜宵吃到撑!”没有多言什么,殷不悔直接报出接头暗号。
闻言,张同先是愣了愣,面露骇然:“先,先生?”
“是我。”看着面色古怪的张同,殷不悔淡淡一笑,打趣出声:“怎么,长得丑就不能舞文弄墨了吗?”
“不是不是!”
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张同嗫嚅:“只是没想到先生竟生的如此豪放。”
“行了,不废话。”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李逵脸,殷不悔正色道:“不日我就要前往京都,今日过来,是叮嘱你几件事。”
“先生吩咐!”
一听殷不悔有事交代,张同瞬间来了精神,扫了眼四周,确认无人后,沉声应道。
“一,这是新书书稿,你着手安排就行。”从怀中掏出昨夜写好的大纲,殷不悔也不管看了几眼书稿就怔在原地的张同,继续道:
“第二件事就是你可以准备扩大生产的相关事宜了。最近的稿费就不用给我了,尽快在京都把印坊开起来才是关键。”
顿了顿殷不悔又道:“还有就是你上次说的你长兄在京都经营药材的事,我近期可能会购置一些药物,需要一个让我放心的人。”
“这个好说!”
听到殷不悔所说,张同当即拍了拍胸膛,摸出一块小玉佩:
“我一会再给先生写封家书,届时先生连同这枚玉佩一块交给家兄便可。”
“好,主要是你得与令兄交代一声,我眼下拿药可能支付不了银两,日后从我的分成里扣便是。”
“先生不是有三十两吗?”
脸现一丝错愕,张同一惊,随后意识到自己好似说错话了,赶忙摆手:“我不是怕先生会赖账。只是…”
“我知道。”无所谓地笑了笑,殷不悔没有过多解释什么:“昨天那些银子我全花了。”
花,花了?!
身体一颤,张同满脸的不可置信。
要知道三十两白银,可是足够普通家庭一年多的开销了。
一晚上就花了,这也…
下意识地瞥了眼手中书稿,一个想法不可遏制的出现脑中。
这是找海鲜商人去了?
那也用不了这么多啊!
除非…
呃,先生体力真好…
“行了,就这些事,我走了,新书抓紧印刷。”有些奇怪地看了眼脸色一阵红,一阵青的张同,殷不悔就欲转身。
这时愣神中的张同突然回过神来,开口叫道:“先生等等!”
说罢,转身跑进一旁的小屋,没一会便捧着一个包裹和一份手书折返了回来:
“先生,这是给家兄的书信,我在信里说明了先生可随意取用药材。”
“还有这里是昨天的2o两,以及我这些年攒下的1o多两,先生此去京都,不带点银子如何行事?”
“哦对,还有家书。只是这银子…”
愣了愣,殷不悔看着面前憨笑着的张同,想了想还是把银子接了下来:“还是那句话,我定叫你富甲四方。”
重重地拍了拍张同肩头,殷不悔在其火热的目光中转身离去。
少顷,刚一步踏入殷府范围,还未来及翻墙而入,殷不悔就看到远处小厮赶着车驾正往这边走,眼眉当即一挑:
“来的,这样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