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关系不错,偶尔我忙的时候杰也会来学校代班……对你来说,他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这是个很高的评价了,你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
看来老师和夏由先生的关系真的很好。
五条悟继续说:“不过你不用太在意他,他孤寡久了,有些不正常。”
你:“……”
收回上一秒你在心里想的话。
这就不正常上了?
你心服口服:“怪不得老师也不太正常的样子。”
都是孤寡久了。
五条悟:“……”
五条悟:“拜托,你说话真的很过分。”
———
等一切安定下来已经很晚了。
五条悟从浴室里出来时,你房门下方透出的灯光已经暗了下去。
宽松白衬衣的领口松散在锁骨处,湿透的碎发尖处,凝出小小的水珠,滴入锁骨凹陷处,他随意的用白毛巾擦拭了一下头发,就打开客厅的房门,大大咧咧的走了出去。
夏油杰倚靠楼道口处,暖色的灯光融在紫色的眼睛中,将那抹微微的笑意也染上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这件事,你早该告诉我。”
“我说了,”五条悟关上门,冷淡的回答:“只不过稍微迟了一些日子。”
“也迟太多了,你前天才告诉我,害的我昨天才赶回来。”
“我很忙的,忘记也很正常吧?”
理直气壮,不过夏油杰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惊讶。
“今天你也不该出手。”他语气微沉:“你真的把她当做学生?”
“这可不是你对学生的一贯做法。”
他在这种方面对学生从不纵容,即使是生死关头,只要没确认对方一定会死,身为老师,五条悟就不会出手。
只有在绝境时,咒术师才有机会被逼出最大的潜力。
即使是五条悟自己,也是在濒死时才领悟了术式反转。
“……”
五条悟默然下去。
夏油杰望着他,神情很难不浮现上一丝复杂。
“你没法一直保护她……”他轻声说:“我们到目前都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带走了——”
“杰。”
楼道中的光将白发渡上暖色,但五条悟的神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冷淡和倦怠。
“别再说了,”他轻声道:“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又不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