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佳氏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小石头就垂下了眼,一句夸赞的话都吝啬与说出来,她不徐不疾的道:“能生下阿哥是好事,但也不能因此就轻狂起来,失了做事的分寸,做人还是要谦卑恭敬一些,毕竟你出身一般,比不上别人。”
这哪里是来贺喜的分明就是来添堵的!
细珠要开口被若雪挡了一下,若雪站了出来,笑吟吟的道:“奴婢到没有瞧出来这位太太是谁,瞧着好像也不是福晋的额娘,即便是福晋的额娘也要分个尊卑,在皇子福晋面前放肆那也是藐视皇家,在说,福晋比不比的上别人那也是八爷说了算,别人还没这个资格!”
马佳氏被若雪连压带讽,气的冷笑起来,才要开口。
岁末却忽然呵斥了一声若雪:“不得无礼!”若雪忙道:“是奴婢造次了!”
岁末却也就这样呵斥了一声,没在多说,而是朝着马佳氏道:“伯娘别跟奴才一般见识。”又吩咐丫头:“带着夫人们去花厅。”
岁末闭目养神,在不看马佳氏一眼,丫头站在一旁看上去恭恭敬敬,眼里却露着轻蔑,很快又来了亲眷,随便一个人都比马佳氏要尊贵,若不是因为沾着岁末的原因,没人会去正眼瞧马佳氏。
兆佳氏扯着马佳氏出了产房,一面走一面抱怨:“都说了叫你好好说话,你偏偏要这样!你说云溪现在了不得,我怎么没有瞧出了不得在哪呢?”
然而她的声音忽然戛然而止,惊讶的看着院门,马佳氏也抬头去看,竟然看着前呼后拥的云溪穿金戴银十分体面的走了进来,马佳氏觉得整个人都亮堂起来,高高昂起头迎了上去。
云溪也看见了马佳氏和兆佳氏笑着走了过来:“额娘,舅妈。”
马佳氏还没开口,兆佳氏的大嗓门已经说了话:“你怎么一个人来了?你们福晋呢?”
很多的人都悄悄注意到了这边,云溪抿嘴淡淡的笑,不惊不艳:“我们福晋身子不舒服怕把病气过给了孩子,所以来不了,我们爷就叫我带着贺礼一块过来。”
竟然是代替四福晋来的,不知道四福晋的病又是不是真的,一时间这小小的插曲也引起了无数的猜测。
云溪因还要进去看看岁末,就同马佳氏道:“额娘先去,一会我就过来找您。”
小石头醒了过来,簪珠郡主正好奇的逗弄,然而又被跟着的马嬷嬷扯了好几次,示意她在这人多口杂的时候不要过分亲近小石头,簪珠郡主权衡再三还是悻悻的起了身,又不忘了同岁末道:“你还是要多小心,外面眼红你的人可多了,说你命好,嫁给了八阿哥又一成亲就怀上孩子,还生下个阿哥,就是良妃娘娘也是个好说话的,不给你们塞人”
岁末好笑,又很感谢簪珠郡主的好心:“我知道,多谢你的好意。”
才说着话云溪就走了进来,她款款的行礼不卑不亢很有派头:“我们福晋不舒服害怕给孩子过了病气来不了,四爷就叫我过来向八福晋问安。”
岁末挑起眉头:“四嫂不舒服来不了就不用来了,何必这么见外。”说着又笑起来:“姐姐也别这么见外,快坐下说话。”
云溪重新端起了笑脸,远远的看了一眼奶娘怀里的孩子,看的也不真切,但她并不在意这些,她这次出来就是为了要叫所有都知道四爷府的钮钴禄格格不同于别的格格,而她的目标是在生下弘历之后争到一个侧福晋的位子。
她笑着开口,传达了布顺达的话:“福晋说不能过来非常可惜,不过两家离得近,等她好一些必定过来瞧一瞧小阿哥。”又拿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身边的丫头:“这是我自己送给小阿哥的东西,是我自己挑的一块羊脂玉的长命锁,八福晋不要嫌弃。”
羊脂玉那也不是寻常的人能有的,可见云溪身边非常富裕。她大抵就料到岁末不会打开盒子,所以自己说了出来。
岁末叫丫头接到手里,笑的也非常和气:“多谢姐姐。”
但也不再多说,并不打算叫云溪有更多的机会借着她儿子的洗三来表现自己。
云溪也不失望,她本来就没有指望岁末能叫她做些什么,已经起了身告辞离开。
坐在一旁的簪珠显得有些愤愤不平,但因为云溪跟岁末的关系却没有多说,等着出了屋子跟马嬷嬷道:“以后要是有这样的格格,我可不会轻饶!”
马嬷嬷叹了一口气,打算回去好好跟簪珠把关于以后格格的问题好好探讨探讨。
作者有话要说:我想说,今天只能这么点了~~~~
☆、洗三(二)
锦绣来的晚了些,神色看上去不太好,身边还带着已经四岁的妞妞,这孩子见看了人畏畏缩缩也不说话,锦绣叫奶嬷嬷带着妞妞出去玩儿,见岁末跟前没人才低声道:“本来还能早一些来,谁知道伊哈娜最近闹的越发厉害,今天乘着人不注意竟然上吊了,虽然救了下来,人却还昏迷着”
岁末吃了一惊:“怎么回事?”
“还不是为之前的那个被我们王爷赶走的人,人也不知道去了哪,我们王爷就骗她说已经被他给除掉了,她开始也不信,家里就由着她找了些日子,本来以为她慢慢也就忘了,谁知道她大抵觉得人可能是真的没了,所以就要跟了去。”
岁末当然知道锦绣说的被赶走的人是张越,因为张越是自己的侄子的原因,所以对伊哈娜也就不同以往那样,在心里就划分成了自己人,分外怜惜和心疼:“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傻,一会我叫人去库房找些药材,你回去的时候帮我带给她,等出了月子我就去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