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瞧了她一眼:“我三天后就要去西山大营了。”
岁末装作没有听见,胤禩等了半响,见她拿的住,只好笑着将她扯到跟前揽进了怀里:“气性这样大?我不过是动了点恻隐之心,并没有其他什么,你要怎么才消气?”
岁末就不紧不慢的睁开了眼看着他:“你每次都对别的女人动恻隐之心,那我算什么?府里的漂亮丫头多了去了,还有你那两个通房,你个个都动恻隐之心,我还当什么福晋!”
竟然打翻了醋坛子,不依不饶起来。
胤禩忍着笑意,同她认真的掰扯:“你这样说也不对,完全是冤枉我,虽然有两个通房但我已经有几年不见她们了,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有什么恻隐之心,至于轻扇,她都要嫁给九弟了,我若是在动什么恻隐之心,九弟先就不高兴起来,说他的媳妇儿要我管什么闲事,所以这样的事我也不能做,过来过去就你一个女人,醋性又这样大,若是真惹急了你,叫我日日都睡在醋缸里,那也不成。”
说来说去竟然是笑话她,岁末恨的不行,捶了他两下,装作落泪:“你就知道欺负我,成亲才第一天就这样,我以后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胤禩哭笑不得,轻拍着岁末的肩膀,哄着道:“行了行了,不哭了,我不过跟你开个玩笑,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不管是谁,敢欺负你,我都不放过!”
岁末就哽咽的加了一句:“还要在大耳瓜子扇她!”
胤禩连连答应。
岁末就推开胤禩,一下子哈哈笑了起来,那卷翘的睫毛上还挂着两滴晶莹的泪珠,颤巍巍的抖动,像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那唇也格外的鲜红,胤禩一把将岁末搂到跟前深深的吻了下去。
如狂风骤雨一般,热烈的让岁末不能呼吸,直到她几乎晕过去才被放开。
她羞的不行,顾不上责备胤禩,紧张的问:“看不看的出来,嘴唇红不红?”
胤禩淡然的撇了一眼,好像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我觉着刚好。”
可岁末却总觉得被外头的下人发现了,下马车的时候下人们好像都在偷偷的笑她。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直是个矜持的人,不太喜欢撒娇打滚求收藏求花花,可你们比我还矜持,让我有种受冷遇的感觉,为什么不能让我感受到你们春天般的温暖~~~~~~
☆、开心
回到家里安安稳稳的睡了一觉,岁末喜欢躺在炕上,胤禩也便跟着,同她轻声说话:“你即喜欢就在里屋在砌个炕,按着尺寸做个黄花梨木的架子,家里还有几匹阮烟罗,叫高程拿给你,新做了纱帐挂起来,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然而才说几句低头一看,岁末已经窝在他怀里安安稳稳的睡着了,脸颊红扑扑的,微微嘟着嘴,看上去非常惬意舒服。
胤禩笑着亲了亲岁末的额头,将她搂在怀里,自己也安安稳稳的睡下,连梦里似乎都满满的都是她俏皮可爱的模样,外人却都不曾见识。
岁末醒来已经是下午的时候,胤禩也不再跟前,细珠和花蕊上来侍候她穿衣,跪着给她穿鞋的两个丫头是皇子府的人,一律的纤腰长腿鹅蛋脸,非常的婀娜多姿,岁末笑的很亲切:“这两个叫什么名字?”
一个眼睛稍大一些的道:“奴婢叫止若。”一个皮肤更白的道:“奴婢叫若雪。”举止有度,训练有素的模样。
岁末便只笑了笑没有在多言,起身在外头走动,身后丫头嬷嬷跟了一大群。
他们的这个院子在整个后宅的正中心,是正儿八经的四合院,一进正门就有个照壁,这时节只摆着几大盆碧绿的万年青和发财树,高低错落,脚下的青砖干净的如雨水冲刷过的一般,有种说不出的美感,院子当中种着两株高大繁茂的香樟树,将院落遮住了大半,几乎可以想象到夏日的清凉,东西各有两间厢房,岁末打算将东面的一间设成待客的地方,正房是五间阔房,带有耳房和抱厦,一面耳房做了茶水房,后头的抱厦放了岁末的嫁妆。
顺着左面的青砖楼梯就上了二层,整个二层打通成了一整间,只用了一个月洞门做隔档,做了看书消遣用的地方,四面开了窗户挂着纱帘,还有半露在外面的露台,有暖房搬来的盛开的花草,疏疏密密的摆满了屋子,冬日里坐在这样的地方弹琴喝茶只觉得朝气蓬勃,温暖如春,岁末就坐在了摆在靠近露台铺着厚厚的毛皮褥子的摇椅上,又叫人煮茶喝,鼻端是花草的芳香,闭上眼,简直就觉得自己置身在茂密的森林中。
胤禩简直太会享受了!
有人轻笑着道:“福晋真会享受。”
岁末睁眼看,换了一身家常衣裳的胤禩在繁花之中缓步走向她,他走路不徐不疾,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威信在,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如玉一般,幽深的眼睛有着不同于旁人的色彩,自有一股贵气天成的风度。
岁末笑着站了起来:“还以为爷要忙一会才来。”
胤禩走近了岁末,牵住了她的手,低低的道:“新婚燕尔,我哪里舍得让你一人独处。”
为什么明明看上去一派正人君子的作风的胤禩原来是个喜欢耍流,氓的。
岁末端起来的笑,很快就消失的无隐无踪,又露出了本性,哼哼了两声重新坐回摇椅上:“听爷这意思,这几日不好放下我一个人,过几日就成了?”
这个样子才对。
胤禩笑着同岁末挤在了一起:“你每次都曲解我说的话,难不成你心里其实是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