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叹息道:“是哀家把她惯坏了,竟然有些分不清好歹,老九有什么不好的,她要这样,即伤了老九又伤了宜妃的脸面。”
康熙顿了顿,转头吩咐李德全:“把刚下来的贡茶还有朝鲜国进贡的香料另加两匹贡缎赏给宜妃,就说宜妃贤良淑德,朕心甚悦。”
太后显然舒了一口气:“真是难为皇帝你了还要为这些琐碎操心。”
康熙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轻扇,摆了摆手:“皇额娘不必这样说,朕何尝不心疼轻扇这孩子,但愿她能早早的想开,老八选的那个福晋,也是秀外慧中的人物。”
太后叹息的点了点头。
宜妃看着康熙赏赐的东西,要深吸几口气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真是贤良淑德!皇上这是要堵我的嘴,叫我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能说,我早说了不要这个扫把星,老九那混账东西就是不听,迟早叫这没皮没脸的东西气死我!”
张秀劝道:“皇上这样对九阿哥和您心有愧疚,您可别在这节骨眼上做什么。”
宜妃到是常常接了张秀在身边陪伴,很喜欢这个青春活力又聪明非凡的女孩,又总是可惜老九做下了坏事,不然她认个干女儿也是可以的。
“我知道。”
张秀便端上了新做的甜点,松软可口,吃上一口心情都好了不少,宜妃不由得多看了张秀两眼,近日的生活好了不少,将张秀养的越发水灵可人,嫩的好像能掐出水来,不过是稍微□□了一下举止之间就满满的都是大家闺秀的风范,又难得的跟她贴心,宜妃忽然道:“秀儿,你在等等,过上一两年,我叫你以侧福晋的名义进老九的后宅!”
她就不信,治不了一个郭络罗轻扇!
☆、钮钴禄云溪
十阿哥蹲在椅子上,看胤禩拿着信笺一脸笑意,叹息的摇头:“这几日兄弟们都不正常,老九,老十三老十四还有八哥你,都像中了邪一般,尤其是八哥你,不过一个乐字,八哥你真就乐成了这样?至于吗?”
胤禩毫不掩饰心里的愉悦:“等你有了心上人就知道我们这些人在乐什么了。”
十阿哥就轻哼了一声,很不屑的样子,眯起了眼像个打盹的哈巴狗。
管事从外面进来恭敬的道:“轻扇郡主接到圣旨就晕了过去,您要不要过去看看?”
屋子里忽然静了静,十阿哥深深的叹息了一声,满脸的老成:“也不知道九哥这是什么命,难不成上辈子欠了轻扇这小妮子什么,这辈子这么被糟践。”
胤禩眼里闪着复杂的光芒,对于轻扇虽不爱,但实在很难决绝起来,总存在几分不忍:“暂时就先不去了,你叫人备了东西送进去,过几日等她情绪好一些在说,今儿我还是先去看看老九。”
十阿哥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跟上了胤禩:“不是说去大哥那里吗?也不去了?”
“大哥最近有些烦躁,我们不急着去。”
十阿哥就嘿嘿的笑起来:“这个我知道,也叫大哥知道知道咱们不是随叫随到任意差遣的。”他又不甘的道:“难道一直跟着大哥干?我就不看好他,你说皇阿玛给他一个直的封号,大哥这人完不好阴的。”
胤禩到对十阿哥另眼相看起来,看了他一眼:“这话别出去乱说,太子还在。”
十阿哥似乎想到了什么,咧嘴笑了笑:“这个我也明白。”
胤禩和十阿哥进宫去找九阿哥,九阿哥却去了轻扇那,胤禩想了想就反身去了礼部,他的婚期在明年初,在几个兄弟的最前头,也不知怎的,他竟然有些迫不及待,特地去叮嘱了几句,叫东西都精细一点,又翻看了下定的礼,非常仔细,见这里面的首饰不多又和十阿哥去了外头的玉石铺子,要私底下给岁末在添补一些。
他这一去礼部,礼部的官员到越发不敢怠慢,什么东西都挑了较好的出来。
云溪很快就要进胤禛的后宅,虽然知道兆佳氏和马佳氏的所作所为,但她无暇顾及,她要做最后的冲刺,每日里按摩,药浴,调理自己,力求新婚夜里一鸣惊人,叫胤禛自此欲罢不能。
她能带的东西并不多,也不过几身衣裳几件首饰,她既要留下好的,又不能要太耀眼刺目的,她深谙养精蓄锐之道,还将早就攒下来的荷包挑了不少,好用作进府之后打点下人,日子竟然就飞快起来,等她出来见人,大家都不免眼前一亮,连马佳氏都有精神了不少,云溪来见马佳氏是有她的打算,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头,泪流满面:“等到来日走的时候,肯定没有时间跟额娘说话,女儿不孝就要出嫁,不能侍奉在额娘身边,请额娘责罚。”
一句话说的马佳氏心里也酸涩起来,想起将那小小的一点人儿一手养大到今日,这就要出嫁,作为女子她又甚至出嫁女的不易,更何况是要进皇子后宅,她红着眼眶将云溪扶起:“好孩子,说这些做什么?”
云溪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看着马佳氏那眼里闪着孩子般的胆怯和害怕:“女儿也想到自此进了四皇子府,只怕没人会像额娘一般为云儿遮风挡雨,这世上只有额娘对我最好,那样地方不知道还有什么凶险等着我,只怕处处艰难,我心里又害怕又伤心。”
说着哭的哽咽不能语。
马佳氏跟着也哭了起来,做母亲的人都一样,见不得儿女受难,她站了起来,将给儿子请先生的三百两银子从箱子里取了出来:“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额娘永远是你的额娘,什么时候都会帮着你,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