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微微颔首,叫了岁末到跟前:“叫老衲看看格格的掌纹。”
岁末很感兴趣的伸了出去,仔细的看着这老和尚的表情,和尚的眉头皱了起来,侯在后面的人好像也都发现了异常,围上来观看,解签的老和尚智清常来的人都见,还从没见他这样郑重过。
老和尚缓缓的摇头,又闭上了眼,说出的话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格格一生大富大贵,能逢凶化吉,子嗣丰茂,家庭和睦”好似还有很多话,他都尽数留下,闭上眼在不肯多说,一旁的小沙弥就喊了一声:“下一位夫人。”
周围的人在看岁末就带了不明所以的眼光,云溪的面色很僵硬,看着岁末眼里只有冷光,连马佳氏也一下子没有了兴致,只有科本氏很高兴,摸着岁末的肩膀:“瞧瞧,连师父也说你好,那就一定好!”
科本氏这样高兴,岁末也不愿扫兴,对身旁人各色的目光置若罔闻,笑着颔首:“是呀,我想也是这样!”
她们一面说着话往殿外走去,并没有看到,智清的离开,到了殿后,智清笑着向个青衣的年轻男子问礼:“四爷来了。”
胤禛微微颔首,对智清看上去很尊敬:“刚刚我瞧着师父那里好热闹,围了不少人。”
智清笑着道:“见了一个老衲生平所见最好的签。”
“哦?如何是最好?”
“凤命,便是她身旁之人也能因她沾上福气,逢凶化吉。”
胤禛的眼眸垂下,遮住里面淡漠的光,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是哪家格格?”
智清皱眉想了想:“我听小沙弥说应当是四品典仪,凌柱的女儿。”
有时候一句话的误会就可以造成不可避免的损失,智清因为知道了岁末是凌柱的亲生女儿所以这样说,胤禛却只知道,凌柱的女儿是云溪。
他的眼里就泛起了几点光芒,漫不经心的微微颔首:“今日来是和师父论经的。”
智清说了声请,和胤禛一起走向了僻静处的禅房。
凑巧的是今天大相国寺的主持智跃禅师讲经,马佳氏和科本氏都很感兴趣,想要去听,云溪就挽了岁末的胳膊:“听那个多没意思,听说相国寺后面有成片的玉兰花开的非常好,不如我们去看看!”
“都这个时候了没想到还有玉兰花。”岁末表现的很感兴趣。
科本氏就笑着打发:“即这样你姐妹两就去吧,不用在这陪着我们!”
云溪笑着和岁末给马佳氏和科本氏行了礼,往后面的山地走去,那里同样有不少来来往往的贵族少男少女,都是觉得前面无聊,特地过来游玩,姐妹两个一路上说说笑笑看起来非常亲热,到引得不少人看向了这两个气韵非凡的姊妹,投来探究的光芒,只不过她们谁也不会在意,这就越发显得气度沉稳,让人刮目相看,可以说,云溪如今虽然相貌还是一般,气度上已经不是寻常人可以比拟的。
说是来看玉兰花,其实都已经这个时节,哪里来的花,只有成片的绿荫,云溪故作可惜:“我还听人说有花可看,原来都是骗人!”云溪本来想说她刚好想去官房,叫岁末在这等等,没想到岁末却开口打断。
岁末笑的温和,毫不在意:“我觉得即便没花,玉兰花树也特别好看,不若我们分头在这树林里转转,我往东,姐姐往西,一会在见,如何?”
真是自己要作死,挡都挡不住,云溪眼里闪烁着光芒,笑的愈加和蔼可亲,说起好话来都自然了不少:“妹妹真是善解人意,话都说到了人的心坎上,这样正好!”
于是姐妹两个分头,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云溪走了几步回头看,见岁末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树林里,挑着嘴角笑了起来,她对美玉吩咐:“就叫今天送信的那个乞丐去跟轻扇郡主报信,就说人在林子里,要怎么做就看她的了,若是不够狠,八福晋的位子就是别人的了!”
美玉也笑的一脸阴沉:“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轻扇还是一身大红,簪着大红宝石的发誓,全身打扮富贵奢华,气色却大不如从前,就是目光也越发阴沉起来,在不似之前那样轻快活泼,有个乞丐走了上来,她眼里虽露着嫌弃和鄙夷,但还是耐着性子,听乞丐说完:“叫我传话的就是那个岁末格格的姐姐,钮钴禄云溪,那钮钴禄格格说了,她妹妹就在林子的东边,您要做什么就只管去,要是不心狠,以后做八福晋的可就是别人!”
轻扇听到这样的话,面容都扭曲起来,喊了一声滚,大步向前走去,进了林子发了疯一样四处走,她恨恨的想,今日要是不能叫岁末这个小贱人身败名裂,她就不叫郭络罗锦绣!
但岁末却好像突然蒸发了一般,根本不能找见,轻扇又暴走向西边,还是找不见岁末,却遇上了正在西面休息的云溪,云溪看见轻扇眼睛里的光泽一闪而过,主动上前行礼:“四品典仪凌柱之女,钮钴禄云溪,见过郡主。”
轻扇的眼就暗了起来:“你就是钮钴禄云溪?”
云溪表现出一种宽容沉稳的长姐风范:“没想到郡主竟然认识我,真是”
话还没有说完,轻扇的鞭子就甩了过去,一面打一面骂:“不要脸的贱人,本郡主你也敢耍,打不死你的妹妹,今天本郡主还治不了你?!”
云溪根本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下子蒙住,被云溪甩了几鞭子,那单薄的衣裳就开了花,露出细嫩的肌肤。
美玉尖叫起来,扑上去保护云溪,云溪想躲,轻扇却一直跟着:“叫你耍我!叫你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