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斤!
要知道盐这个东西,无论是上好的细盐,还是这种只经过一道暴晒工序,吃了更是会损害人体健康的粗盐,市场上无论批还是零售,售卖单位都只会是斤!
数百石,可就是数万斤!
即便是按照最劣等、最廉价的:掺有土、沙的粗盐,市场价也至少是五十钱钱一斤打低!
于是,一个令人瞠目结舌的结论出炉。
——如果只通过一道工序,把海水晒出来的粗盐直接贩卖,那投入-盈利比,便大致是十五万钱的投入,对应一千五百万到两千万钱的营收。
比起最后的营收,投入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完全可以将其归类为‘一本万利’。
后世有一位伟人说:如果有1o%的利润,资本就会保证到处被使用;
有2o%的利润,资本就能活跃起来;
有5o%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
为了1oo%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
有3oo%以上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去冒绞的危险。
而刘荣所新创的制盐工序,将让制盐、贩盐的利润率,提高到骇人听闻的1oooo%。
百倍暴利!
哪怕不去幻想,而是脚踏实地的结合如今汉室,百姓人口以及食盐消耗量,所得出的结果,也依旧令人胆战心惊。
——按照后世标准,正常人一年的盐摄入量,大约合汉斤6-8斤(1。5千克-2千克)。
考虑到封建时代的底层百姓,往往连饭都吃不到‘标准量’,便在此基础上减半,取个年摄入食盐3斤的最保守估值。
算下来,汉家之民一年的食盐总消耗量,高达一万万斤以上。
抛开利润率,又或是投入-盈利比之类不说——哪怕每斤盐,少府内帑都只能赚个十钱,每年一万万斤的食盐消耗量,也将是一笔高达每年十万万钱的庞大收入。
口赋每年十二万万;
粮食官营每年七万万钱;
若再加上这盐的每年十万万,等于说是刘荣掌权不到五年、即位不到两年的时间,少府内帑的财政收入直接翻倍不止!
最要命的是:盐这个东西,别说是按刘荣这个低成本的制作工序;
就连那些用老办法卤煮的盐商,都绝不可能只留每斤十钱的利润空间。
按照刘荣的估算,若是在暴晒之后,再加一道融水过滤,外加蒸馏的工序,便能得出成本不过每斤五钱,价值却高达每斤二百钱的细盐。
全天下每年上万万斤的食盐消耗量,哪怕只有十分之一,即一千万斤是细盐,按照这每斤一百九十多钱的利润来算,这利润也高达每年二十万万!
再算上那些相对廉价,却也同样成本低廉,每斤同样能盈利四十钱以上,总需求量高达九千万斤的粗盐……
毫不夸张的说:如果能垄断食盐,汉家的少府内帑,就将拥有一笔与国同寿,源源不断,且每年高达六十万万钱的巨额净收入!
有了这笔钱,汉家的天子从此以后,可以毫无心理负担的在每年秋天,都起一场与汉匈河套战役同等规模的大战,同时根本不用担心财政压力。
还有,别忘了;
以上这一整套推算,无论是利润空间,还是市场需求,都是按照最保守的状况估计。
实际情况只会比这个预估数据更喜人,却绝不会比数据呈现出来的预测值差。
单就是盐这一项,其实就足以让刘荣心动了。
——粮食官营五年,总共赚回来三十五万万钱,换做盐,却顶多只需要半年;
自打瓷器做出来,这也大概有五年多时间,相比起官营盐那每年六十万万钱打低的巨款,瓷器的利润,愣是都有些上不得台面了……
作为生活必需品的盐如此,铁的情况,则呈现出另外一个极端。
对于底层农户而言,铁,并不是食物、衣物,又或是盐那样不可或缺的必需品。
但无论是农人,还是军中将官,都对铁制农具、兵刃,有着一种莫名的执念。
在农民看来,铁制农具,比起纯木制农具更省力、更省事;
最重要的是:使用寿命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