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出于哪一种原因,她都
要全力以赴的战胜他。
阴长黎微笑:“那就好。”
看着他捋了捋袖子,将折起来的向日葵刺绣铺平,项海葵忍不住问:“前辈,您绣向日葵,是因为我的名字有个葵字吗?”
阴长黎略有些赧然,没有回答。
项海葵啧啧嘴:“您没失忆那会儿,可不将我的名字理解成花儿。”
阴长黎好奇:“那理解成什么?”
项海葵便将第一次去做实战训练,被他骗着去打鬣狗的事情绘声绘色的讲了讲。
“您说我克鬣狗,我以为是我的天狂剑克制鬣狗,满怀自信的飞下去了。”
“结果咧,被鬣狗追的抱头鼠窜。才反应过来,您是说我这种肠腔无肛|门动物‘海葵’,专克爱掏肛的鬣狗,把我气的险些当场去世。”
现在回想起来,又不免有些好笑。
再想想时间,其实只是两个月前的事情。
短短两个月,翻天覆地。
回到佛窟里后,项海葵找了个空房间调息。
将蛟龙灌入项天晴体内,她只是一个尝试,耗费许多灵力。
调息到一半,想起来她得去问白星现索要一个牵魂锁。
她手里其实有一个,怕不够。
此时已是傍晚,白星现坐在佛窟门外的裸岩阶梯上。
项海葵找了半天,问了小和尚才找到他。
“小白。”她打声招呼,也走过去坐下。
白星现却没有理会她。
项海葵捂着嘴打个哈欠,扭头看他双眼呆滞,心头一跳:“怎么了?”
白星现微微侧身,朝她
伸出一双白皙细长的手:“小葵妹妹,你帮我把手指头给砍了吧,我自己狠不下心。”
项海葵:?
白星现眼圈红红:“叔叔又让我刺绣了。”
项海葵瞪大眼睛:“是不是让你把植物改成动物了?”
从向日葵改成海葵了?
“项姑娘。”白星现回答之前,她听见阴长黎在身后喊了一声。
扭过头,项海葵那两颗黑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吧唧蹦出来。
老板换了新僧袍,那月牙白的僧袍上,每隔一个拳头的缝隙,就绣着一条黑色的……鬣狗????
阴长黎站在佛窟门口,夕阳笼罩着他,为他渡上一层淡淡的金芒。
而他的笑容,也恰好如这夕阳一般,炽热而不浓烈,闪耀而不伤眼。
这是他对着铜镜弯过无数次唇角,才找准的最完美弧度。
“海葵克鬣狗。”阴长黎指了下项海葵,又指了下自己,意味着“你克我”,“项姑娘,先前疾风谷的事情,你能否消气了呢?”
项海葵没有回答。
忽略掉天狂在剑匣里蚂蚱似的狂跳,她像僵尸般嘎嘎扭动脖子,转望身畔的白星现。
“小白,我帮你剁了手指,你帮我割掉舌头吧?”
白星现含着泪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