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烟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睡袍不见踪影,只有一件轻薄的家居服。
床品的触感也不同,这舒适感绝不是自己的卧房。
闻烟惊醒,看着陌生又熟悉的环境。
诺大的床上,只有自己。
床头的水杯,药瓶也都不见了。
闻烟脑中快复盘昨晚的一切,自己怎么就能在那濡湿的亲吻中睡着了呢?
正懊悔地闻烟轻捶打着额头,昨晚还虚弱高烧的人,这会儿精神抖擞的站在门口。
见她醒了才敢走近,“醒了?你昨晚熬的太晚,要不要再睡会?我给你请了半天假。”
“我睡袍呢?”闻烟捂着被子问,刚才醒来后就知道迟到了,干脆摆烂。
反应迟钝地她惊讶地坐起来,“你给我请的假?”
江北笑着,“是我请的,直接找凌元青请的。”
闻烟小脸带着久睡的潮红,这下更红了。
江北把睡袍从脚下的长凳上拿出来给她,“我做了早餐,起来吃点吧。”
闻烟下了床,穿着睡袍说,“不用,我先回了。”
她睡袍上的带子被她一着急打了死结,越紧张越解不开。干脆放弃了。
闻烟闷着头往前走,在卧房门口被江北一个用力抱在怀里。
“烟烟,我不想放手。”
耳畔响起的声音,还有轻微的鼻音。或许是睡的太饱,还有久睡的暗哑。
闻烟不想让自己陷在这不受控的柔情里,用力分开两人的距离。
“江主任自重,我现在有正在交往了解的伴侣。”
江北不死心,“那你昨晚,那么照顾我,是为什么?”
闻烟从他气急的声讨问询中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他。
“相识一场,又是邻居,乐于助人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不是吗?而且,就算对面不是你,是秦芊芊,我也会出手相帮的。”
闻烟字字铿锵,句句在理。
伶牙俐齿的江北,再次败北,无言以对。
几秒后响起的关门声,彻底把江北逼入死胡同。
这件事后,江北像没事人一样,接连几天手术都没受到影响。
医务科的闻干事连着一周重感冒,热水喝了一壶又一壶,药吃了一顿又一顿,丝毫不见好转。
硬扛了一周,她还是乖乖到输液去了。
天冷之后,门诊人满为患,最后一张空着的输液椅子被她占了。
没多久,就有一位母亲抱着额头上扎针的孩子打量着这边。
闻烟心有不忍,准备拖着输液杆到办公室去。
刚站起来还没开口,就看到江北推着轮椅走过来。
“走吧,我送你回办公室输液。”他说的淡定从容,倒是让闻烟不好意思。
“你这样子,打算自己举着瓶体走回去吗?”
抱着孩子的母亲再三道谢,闻烟安慰几句,认命地被江北推着往办公室去了。
“诶,这不是去我办公室的路啊。”
江北扶正她的身体,“去神外,那的护士可以暂时看护有仁心的闻干事。”
闻烟这会儿就想把自己埋起来。
身后的江北看她纸老虎的样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神外江主任的办公室,熟悉的黑皮沙。
闻烟劝退打算抱着她去沙的江北,“少来,我是感冒,不是脑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