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缃国公府,赵澈面上露出复杂神色。
秦凌旋拽住他衣袖,“皇表兄要不要同我一起去咱们去找霆哥儿和笙哥儿。”
别看小姑娘不谙世事,但能感受到赵澈身上的阴郁,才会故意邀请。
赵澈刮刮她的鼻头,“为兄都多大了,还能同你们几个小豆丁玩到一起去”
秦凌笑嘻嘻地点点头,“皇表兄都老了,头掉光,牙齿松动,走路颤悠,再也不能肆意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开,比任何一个小姑娘都淘气。
赵澈笑着摇摇头,忽然感慨起来,接手皇城司,就意味着自己在孤僻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年迈时,或许连一个朋友都不会有。
挺没劲的。
红衣少年对月喟叹,负手走向宫门。
国公府。
因为秦凌旋的到来,阿笙又玩疯了,跟着小姐姐、小哥哥满花园的跑,还意图爬树,泛着光泽的脸颊溢满欣喜,等回到卧房时直接呼呼大睡了。
宝珊替儿子擦了手脚,捏捏他的小圆脸,努下鼻子,“小淘气。”
一旁替妻子整理口供的男人笑笑,“淘气点挺好。”
宝珊走过去,看了一眼桌上的证据和口供,不免担忧“赵夫人是皇族,咱们公然打她的脸面,会不会引起官家的不悦”
6喻舟揽住她腰肢,将人抱坐在腿上,下巴抵在她肩头,“会。”
“那”宝珊搂住他脖子,附耳道,“要不要再等等,等一个尚好的时机再一举歼灭”
这个时机也许要等到太子完全掌权的时候。
隔着白色丝绸寝裤,6喻舟来回摩挲,惹得怀中人儿身体轻颤。
“赵夫人用国公府的钱两去填补娘家的空缺,其中猫腻甚重,即便官家不悦,也定然想要知道其中缘由,堂堂亲王府,怎会让嫁出去的女儿捞钱。到时候,最要提心吊胆的不是咱们,而是屹安王府。”
宝珊扣住他作乱的大手,嗔道“谈事情就谈事情,你总不正经作甚”
男人轻笑,掐了一下她的月退,“良辰美景,花好月圆,不是该你侬我侬么,娘子不必害羞。”
谈正事呢,谁要跟他侬侬眷眷的,看他俯身要吻自己,宝珊捂住他的嘴,“不许。”
舌尖舔了一下她的掌心,6喻舟问到“为何不许”
说着话,大手锢住她的腰,不让人儿逃离。
感觉腰肢痒痒的,宝珊扭了两下,看向床铺,“儿子还在。”
6喻舟扯开她的手,对着门口吩咐道“来人,把小少爷抱到公爷那里。”
嵈儿低头进来,抱起睡熟的阿笙离开,全程目不斜视,但脸蛋是烫的,感觉姑爷白日和夜晚是两副面孔,真怕小姐吃不消。
没了旁人打扰,6喻舟扯过宝珊脚踝,撇了绣鞋,让她跨过来坐,大手托着她的后背,“这回呢”
俊朗的面庞温煦无害,性子却狡猾多变,这便是自己的夫君。
宝珊掐了一下他的腰,不解气还拧了一把,可男人腰身劲瘦,根本没有赘肉,拧过劲儿了,自己手指还痛。
那点不显露的娇气被6喻舟精准地捕捉到,如日落时映亮山谷的霞光,美好醉人。
6喻舟捏住她手腕,对着她的指尖吹了一下,“阿笙教我的,只要吹一吹就不疼了。”
被说的脸红,宝珊抽回手,“是我教阿笙的。”
“嗯,亦母亦友。”6喻舟挑开她颈间的盘扣,长眸含笑,“一会儿要是疼了,我也帮你吹吹。”
“”
宝珊掐住他两侧面颊,肃着小脸道“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哪句”6喻舟扯了一下自己的衣领,靠在椅背上,懒散地凝着她。
“年轻时要节制,别等到四十岁了天天喝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