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潞似很急切,看起来要哭了,见到白鹤一瞬间眼睛更红:“哥哥,冠……”
他话还没说完,倏地察觉到白鹤身后房里的人,秦收了耳朵和尾巴,面色平静的扫了白潞一眼。
白潞后背顿时凉,他本要上手扯白鹤衣袖的手下意识收回,声音也小了不少:“哥哥,冠嘉峪被人打伤住医院的,我想去看他……”
看来是和好了。
或者还没和好,这次是个契机。
白鹤没接白潞的话,只是看了眼时间:“现在十一点,你出去赶不回来,会被记晚归。”
“我知道,等会儿宿管查寝,你能不能帮帮我……”白潞双手合十,可怜兮兮的对白鹤说:“哥哥,我跟宿管说我住在你这里,你等会儿帮我应付一下好吗?求求你了。”
白鹤目光淡淡的看着白潞:“这是我第几次帮你了?”
“第……几次?”白潞自己都记不清楚,他只好浑身解数求白鹤:“哥,冠嘉峪他这次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他家里没人有空去照顾他,我”
“他告诉你的?”白鹤问,再重复:“他告诉你他受了很重的伤需要你照顾?你就信?”
怎么就不听劝呢?白鹤觉得头疼,白潞很显然是个吃一堑长不了一智的人,这算什么?就因为喜欢冠嘉峪?
白鹤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自己,忽然觉得自己也是这个德行,他还是会对秦心软,所以从根本上来说,他还是喜欢秦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确没什么资格说白潞。
“最后一次。”白鹤拧眉:“下次找我帮忙,按学校求助贴价位给钱吧。”
身上根本存不住钱的白潞顿时一愣,拉着眼:“哥哥……”
“撒娇在我这里没用。”白鹤无情的转身关上门。
门外的人没了动静,好久后隔着门对白鹤说了声谢谢,然后踩着步子离开了。
室内安静,白鹤回身,盘坐在地毯上的秦睁着双满含事不关己的眼望着白鹤。
白鹤身形顿住,没过去,他埋着眼注视秦那条越甩越欢的大尾巴,闭上眼说:“冠嘉峪受伤了。”
秦轻轻蹙眉:“我也受伤了。”
白鹤睁开眼,对上秦那双好看的眼睛,现在,那眼睛是竖瞳,花青深蓝似乎明亮了许多,猫耳猫眼,还有那不容忽视的尾巴,实在难以让人当看不见。
白鹤压直唇线扭开头:“刚才问你,你自己说伤不重。”
“那我现在反悔来得及吗?”秦眼巴巴的对白鹤说,故意似的小声又可怜道:“白鹤,我好疼。”
白鹤手指缩了缩:“………”
“真的疼,”秦压着声,颇有点撒娇的意味,偏偏那声音又不粘糊:“他们几个人打我一个,我差点没打赢。”
白鹤受不了了:“那你不去医院?”
“不去,不想和姓冠的呆同一所医院呼吸同样的空气。”秦啧声,尾巴加快度甩来甩去,勾得白鹤的目光不受控制去追。
白鹤觉得自己抵抗功能好像要罢工了,可他又不是没摸过那条尾巴,只是现在……
尾巴长在秦身上,感觉好奇妙。
有些羞耻,但白鹤在心里承认,他的确很想摸那条大尾巴。
但他绝不可能说,本来白潞来之前他就想让秦离开,现在倒好。
总不能人身上的伤还没处理就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