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未曾踏出过;剑,亦未曾出鞘,但胜败似乎已是明显。
放松握剑的手,冷汗凝于指尖,滴落!
“哈哈哈哈。”
太妃开怀大笑。
“想不到我无敌一世,竟在半载内连败两人。年纪一个比一个轻,看来长江后浪果要推前浪。”
“不是的,前辈。我没胜,亦没败。”
一根一根放开握在六月飞雪上的手指,掌心已是湿漉一片。
“前辈只是太在乎杀与不杀。”
“杀与不杀?”
“开头,或许只是巧合。前辈以求剑之心寻遍天下剑手,非有杀人之意。至盛名,有心人尝言三叹神剑未曾伤过一命,在前辈心中埋下因子。
不喜伤人固然是您,但以杀走剑亦是您。如此,便在一瞬之间多了三分留情。所以风青前辈才会说您的剑心不及兰秀舫。”
一番惊语,令太妃沉思低吟:“叹人生苦短,贪癫痴苦不离其身。”
想至关键处,不禁令她嗤笑:“看来我的确是要三年的时间再悟。”
“师傅!”
“走吧,白墨。输人便是技不如人,勿要多说了。”
“是的,师傅。”
一老一少相协离去。
后头女子直看对方身影没入巷弄后,如泄了气的汽球,整个人软坐在地。
六月飞雪化成银光,消失在她那双高耸的双峰之中。
“亚当大人。”
另一头,隐藏在小弄里的另一女性奔出,搀扶着坐在地上的亚当。
“亚当大人,您没事吧。”
“好险好险,没有真的跟她打起来。”
由得穿黑衣的女性扶起,拍打身上的灰尘。
“大人,您就算真的跟那位太妃决斗,不见得输吧。”
“就是一般打,输的机会大过赢的机会;真正逼杀对方的话,我也不能赢才叫人伤脑筋。”
“怎么说?”
“仙人与凡人间隔只在一步。太妃早在学晓三叹神剑时,就知道这样的道理。之所以到现在还维持着凡胎,最主要在于她不愿成仙,只想要试着在这短短人生中能做多少事情。
假设将她逼上绝路,只是逼她跨过那一步。要知道,我的能力在于四次元的空间内,越其上的我就无法完全掌握了。
况且你不知道‘太妃求剑’、‘通神奇鉴’与一众仙人之间的关联吧。在这两千年之后,有人可以学晓三叹神剑,可以用‘太妃’这个名字,她的一句话可能比武神令还要管用。接下来的展,不能让他们任何一人破坏。”
“是的,我了解了。只是那三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关联呢?”
“那又是很长的故事了,某人不愿意现在讲吧。”
“是的,大人。那……倒在地上的那个呢?”
搀扶着亚当的女子,斜眼看倒在一旁无声无息的松。
“据我所知,他在接下来,是个无法掌握的麻烦。”
“但他可能造成的变量,还在我预料里头。被麻烦到的,有可能是你们吧。”
“哎呀,大人,不要这么说嘛。”
两人缓缓离开。走之前,女子当然不忘问:“大人,为什么你这一回出来,是这副模样呀?”
“不好看吗?”“让我太忌妒才是伤脑筋呢。”
“呵呵,我说过我早就死了,形体不复存在。我的个性、外型只是映像出相对目标的心。你们现在看我,是什么的一个模样呢?嘻嘻。”
只见远去的两人中,有一人碎步跑回,蹲到了松的身边。另一人只得无奈的跟回。
“大人,您为什么在松的脸上画画?”
“恶作剧。”
“恶……这可真是千古名句呀。”
惊醒!松手中仍旧握着那被诅咒的项链。
梦境中是那么真实。
“到底是真,还是假呢?”
“所谓的读书要有‘三到’,眼到、口到、心到。
你光看书皮就快昏倒,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