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莲湖旁。
噗通。
一颗脑袋被甩在了陈景的脚边,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
“我草!”
“景哥杀人如麻,竟然会被一颗人头吓到?”
“我警告你别诽谤我啊,我杀完人从来不敢仔细看,更别说割脑袋了……咦,这不是米粒么,你们一个个的属吕布啊。”
“……景哥总是这般说些令人听不明白的话吗。”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陈景以灵力呼风,将这颗带着震惊之色的脑袋卷起扔到一旁。
陈家如今的头号大敌,就这么潦草的死了。
有些可笑。
“蝉弟的事儿办完了,接下来意欲何为?”
“且劳烦景哥,先听听我的故事吧。”
井蝉坐在旁,望着湖水,似乎回到了过去。
“我生时天生异象,不足一岁便能记事,一岁那年,我亲眼目睹我父亲杀我母亲,从此心生恐惧……我想摆脱这恐惧,脱离那樊笼,因此心生贪嗔。”
他细细的把自己的过往与心路历程道来。
在自己最强的时候被应辰道锤趴下,紧接着应辰道死在女儿手里,他由此醒悟;
意识到强大到最后只有虚无。
知晓母亲死亡的真相,摆脱米粒的精神控制。
他从小到大,在家庭关系中只看到以孝之名进行的压迫与控制。
但母亲以死为他铺路,让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得到了纯粹的爱,除了束缚亦有祝福,由此再也不需要米粒那虚伪的“亲情绑架”。
“我虽彻悟,可无济于这世道,世道艰难,令人难以喘息。”
井蝉说完自己的故事。
他抬起手,好似要触碰天空,又颓然放下。
“陈景……”
“嗯?”
“你是否也与我一般,时常感到压抑?”
“有点吧。”
陈景点头。
“可有破局之法?”
“蝉弟啊蝉弟,你以为你在问谁,为兄就一个种地的,这问的属实纲了。”
“哈哈哈哈。”
井蝉大笑。
“你瞒得过别人,如何瞒得过我,我天生神圣,如今觉醒本性,可以轻易瞧见人心,知晓你已有准备了。”
“窥探人心一般是变态做的事情!”
“非是窥探心念,此心为道,看到了你的道,便明白,我远不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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