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敬川拉着他的手,两人一起走出卧室,朝厨房那里走去。
刚才陈驹的话,裴敬川都放在心上了,红糖加的多,在外面就能闻到热乎乎的甜味,陈驹抱着汤碗,没用勺子,就这么一口一口地喝,没多久就在鼻尖沁出了薄汗,裴敬川拿纸巾给他擦了,又拉着手一起去刷牙。
洗手间的镜子里,映着并肩而立的两人。
陈驹把嘴里的泡沫吐出来,含糊地叫了声对方的名字:“裴敬川。”
“嗯,”
裴敬川把漱口杯放回架子上:“我在呢。”
“没什么,就是我刚才突然想,”陈驹漱完口,转过身,两手搂着裴敬川的脖子,“其实你这样挺好的,不然我真的怀疑自己得死在床上。”
裴敬川笑着给他托起来:“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上次被物理亲晕的阴影还在,陈驹心有余悸道:“那次,看到你往手里倒一大把的药,我都怕被你干。死。”
裴敬川伸手去捂他的嘴:“童言无忌。”
他还挺不乐意在陈驹嘴里听到什么死啊活的。
刚在一起就是黏糊,都抱在怀里了,还要一路亲着回卧室,裴敬川给人放进床上,被子掖好:“睡吗,不睡的话再聊会?”
陈驹刚睡了三个小时,这会儿眼睛亮晶晶的:“行啊。”
他琢磨了会:“裴敬川,我还是想知道,如果你真的吃了那么多的药,会是什么后果。”
裴敬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人脑瓜子里面在想什么,以前就这样,仗着裴敬川宠他,就理直气壮地撒娇耍无赖,这会儿知道了裴敬川的毛病,估计心里的小尾巴就翘起来了,觉得没机会给他真的弄死在床上。
当然格外嚣张。
“会被刺激起来,”他淡淡地开口,“我试验过,一两粒没用,得十粒左右。”
陈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嘴张得很大:“十粒!”
真的不会出人命吗!
“还好,”裴敬川给他按回去,继续搂在怀里,“试验的时候,旁边就是医院,我做好洗胃的准备了。”
陈驹还是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那后来,你是怎么解决的?”
“没有刻意去解决,”裴敬川又开始摸陈驹的手,似乎只要对方躺在自己身边,手指,胳膊,耳朵,都想去摸一摸,捻一捻,怎么都碰不够似的,“就是,我现了能让自己满足的方式。”
“什么?”
裴敬川短促地笑了一声:“想你。”
这话说的简单,但比告白都要令人脸红和暧昧。
可供想象的空间太大了。
陈驹稳住神情,心里有些美滋滋的,还要强壮镇定:“光靠想我,就能满足?”
“嗯,”裴敬川点头,“你要听,我是怎么想你的吗?”
那双眸子深深地盯着陈驹,里面没什么笑意。
陈驹没来由一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