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積雪不扎人,可傷口碰到任何東西都會痛的吧?
她原本想用靈力修復他的傷口,又想到少年自虐地拔鱗片。
他該記得這個痛,免得又生了自虐的想法。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療傷的膏藥,走到少年身邊蹲下來。
初次見少年的模樣,她是有些怕的,比她腰還粗的尾巴,但是又想到這是與她相處三年的少年,害怕的心緒又淡了下來。
在火光的照耀下,尾巴上的白色鱗片還泛著細碎的光。
除去幾處露出血肉的地方,整條尾巴看上去其實還挺好看的。
只是不能讓常人接受罷了。
陶夭垂眸,指尖輕柔地給雲灼的傷口上藥。
而睡夢中的少年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尾巴末端輕輕動了動。
陶夭沒注意到,她認真給他上著藥。
等她上完藥,少年尾巴不自覺縮了縮,地面上多了幾道深深的磨痕。
陶夭看了一眼地上的磨痕,莫名覺得尾巴有點可愛。
她收回藥瓶,走出洞口,觀察洞外的天氣。
大雪漸漸停了下來。
此時還在深夜,陶夭回到山洞,看了一眼熟睡的少年,心中莫名有種歸宿感。
在小竹峰低沉的情緒,在看到雲灼後都消失了。
第33章下次不要將我獨自丟下好嗎
從前,她很在意她的師父。
原因無他,一開始她對這個陌生又冷漠的男人有些害怕,所以才會格外小心翼翼。
可是師父沒有她想得那麼讓人畏懼,那時候她還很小。
她記得在凡間過年是很熱鬧的,是要聚在一起吃湯圓餃子的。
她只是隨口提過一句,那天師父竟真的給她買來凡間的食物,陪同她一起吃。
從那之後,她便開始把師父當親人而不是冷冰冰的長輩。
正因這一點,她不想讓師父失望。
她每日努力修煉,不知不覺,害怕師父失望像是綁在她身上的枷鎖。
她確實一直往這方面去努力。
她有了厭倦之心,是從師兄逝世的時候開始的,只不過很淡。
直到三年前的那個夢,她的厭倦之心開始加重。
而當真的看到師父失望的眼神,她反倒沒有那種惶恐的感覺。
反而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也許,她真的該為自己而活,而不是為別人的期望而活。
陶夭收回思緒,又往火堆里添了一些柴火。
而雲灼這一覺卻睡了很久,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日黃昏了。
對此陶夭倒沒什麼別的看法,畢竟她不用休息,若是無聊了可以進入冥想修煉。
所以雲灼睡多久倒無所謂。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雲灼跟她說,他餓了。
少年說完,雪白的臉上染上了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