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武宁侯问。
那人仰起脸,露出年轻的面容,“怎么?侯爷不认识我了?”
武宁侯一愣,那张面容与定南侯沈雍有七八分相似,竟是定南侯世子。
“你父亲勾结反贼,已被人捉拿回洛阳,你为何还执迷不悟?”武宁侯问。
定南侯世子道:我正是来给父亲和王爷报仇的。”
战场之上不是追根究底的时候,武宁侯也没再多问,飞身而下,与定南侯世子短兵相接。
因洛阳驻军早有准备,把洛阳城防得如铁桶一般。武宁侯又生擒定南侯世子,其余叛军没打一会儿就招架不住,降的降,逃的逃。
城中百姓听着城外的刀兵之声,皆是人心惶惶,四处打听。
“是谢将军反了?”
“不是,听说是从西南来的。”
“好在咱洛阳驻军早有准备。”
“洛阳驻军是谁统领啊?”
“武宁侯,听说他与谢将军关系可好嘞。”
“那我就放心了,谢将军的朋友一定不是坏人。
”
宫里还不知情,百姓中间已经传开了。大家都不相信谢凤林会反。
暮色将至,武宁侯把定南侯世子和几名叛军将领押入刑部大牢,与戚宁山的余党关在一处,让人连夜审问。
定南侯世子见状,只当戚珩源的计谋已经败露,还没用什么酷刑,便全都招了。
“末将都是受魏王世子蒙蔽,他说谢将军谋反,让我带兵镇压。”
亲自审问的刑部尚书:“你当时在何处?”
“在蜀中。”
“从这里到蜀中送信起码十日,你又率兵赶来,至少得十几日。”刑部尚书道:“当时谢将军还在北疆与鞑靼人打仗,魏王世子如何知道她要谋反?”
定南侯世子无言以对。
“定是你们早就勾结好了,设计诬陷谢将军!”刑部尚书迅速审问完,带着口供连夜入宫。
此时,宫中仍在四处寻找抱月的下落,仍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禁军统领林宽几乎可以确定,抱月就在戚珩源的宫室内,但长公主发了话,没人敢去搜查。
他于是将此事告知一直未离开内阁的两位阁老。
毕岩和刘皖对视一眼,心里已有了答案。
他们都被戚珩源利用了。
刘皖懊悔地恨不能一头撞死,“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已经察觉了。”毕岩道。
他们在内阁之中也能听到城外的喊杀声,日落后就没声了,证明洛阳驻军守住了洛阳。
就在此时,刑部尚书带着口供来了。
三人一同去见江术。
太医
院院判刚来给江术换药,他疼的晕了过去,此时还未醒来。
三人等不及了,索性将口供交给谢凤林,并跪在地上请罪。
谢凤林冷冷扫了一眼这三人,这会儿没时间跟他们计较,摆手让他们起来,同时派人去捉拿戚珩源。
林宽终于得令,率领禁军冲进戚珩源的宫室,将他拿下。
然后在搜集证据时,在宫室后面的耳房中找到了抱月的尸体。
谢凤林端坐殿中,凛然道:“魏王、魏王妃、长公主、清河公主都脱不了干系,一并押入大牢审问。”
毕岩迟疑,“几位殿下怕是被世子利用了?”
“被利用了就能脱罪么?”谢凤林道:“长公主当时在城楼上如何言之凿凿诬陷本宫,二位阁老都是听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