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之上林随风心里暗想自己原来那个推测估计是不成立了,原先他就以从何秀尸体上找到的线索,跟当时与何秀同在一起的温老三联系起来了。
他心里以为估计是温老三这小子趁着二哥不在家见色起意想要非礼自己嫂子,然后在强暴过程中失手杀死了何秀,自己身上的打火机也未有所察觉的掉进了何秀的内衣里,见人死后,他心里慌张之下就想把尸体拖进蒿草丛里掩埋,最后不慎掉入墓洞惊起了僵尸,随后生的一系列事情。
但如今却又结合着新的线索,有了另一个结论,那就是这王大昌肯定也是在现场的,而且从他身上的伤痕来看也是施暴者,但温老三为什么也会在现场呢?而且见到嫂子被人强暴不但没有阻止,而且也没报警也没跟自己二哥说实话,等等还有许多的问题,他将这些线索结合了一起就得出了以下这个结论,那就是王大昌,温老三,二人估计是合伙作案。
想着问题不一会儿就回到了温老二的家里,推开门一看现屋子里灯火通明,大堂内坐着温老二和几个看上去流里流气的人。
一群人似乎正在争吵着什么,见林随风推门进来都是一愣纷纷转头看他。
林随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只好朝温老二点了点头。
温老二见林随风来了忙起身招呼他坐下。
落座之后林随风看着那几个痞子模样的人就问温老二“这怎么个情况呀?”
不等他开口对面一个黄毛儿就赖唧唧的说了一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来收账的。”
林随风眉头一皱问道“收账?收什么账?你们不知道人家里刚出了丧事儿吗?”
那黄毛儿听完仰天一笑说道“要不是知道他家出了丧事儿我们还不来找他呢!我说你谁啊?他们家亲戚吗?”
林随风听完知道其中可能有什么隐情也不想搭理那个盲流子,于是转头问温老二“温家二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温老二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诶~都是我那不争气的兄弟,他在赌场里输了钱就给这些人借,如今他死了,这些人就来找我要钱了!”
这时候一个长毛儿就冷笑了两声说道“温家二哥,你还别不服气,所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说了,父债子还,弟债兄还嘛,你如今兄弟死了,我们不找你找谁呀?”
林随风听完心说这算什么狗屁逻辑呀!又不是温老二本人跟你们借的钱,真是强词夺理呀。
那长毛说完还煞有其事的从兜里摸出两张字据在温老二面前晃了晃说道“看到没?这是你兄弟前天上午从我们哪儿走的时候留下的保证书和欠款清单,一共三万七千八百块钱,给你抹个八百就还三万七吧,别说我们不仗义啊!”
温老二着急的一摊手说道“关键我现在也没钱呀!工程的尾款还没拿到呢,现在家里就剩下给孩子读书的钱,要不你们再宽限一些日子?”
那黄毛儿一听当时就怒了一瞪眼儿骂道“温老二,你他妈的还真就不知好歹是吧?老子们他妈都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了,反正我话撂这儿今天你要么给钱,要么就把房子给当喽,兄弟们搬东西吧!”
说完那群混混就吆喝着起身,准备搬家具,温老二也急了站起来就要去阻止。
这时候林随风突然拉住了他把他按在板凳上示意他不用太担心,然后走到黄毛儿等人面前拦住了他们笑道“别急呀!哥们儿,实不相瞒这位呢是我表家二哥,不就是三万多块钱嘛!我有呀,有话好好说嘛!我看各位都是道儿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你说你们到一个农民家里开搬家公司,传出去不让人笑话吗?来来来,先抽支烟吧!”
说完就摸出香烟给那群痞子一人散了一支,黄毛儿点上烟吸了一口,踮起脚拍了拍林随风的肩膀笑道“还是你小子懂事儿啊!”——没办法林随风太高了,这黄毛儿太矮了站在林随风面前就像在跟他的小JJ说话一样。
众人再次落座后长毛瞟了林随风一眼问道“怎么着啊?小白脸儿,你替他出钱呐?”
林随风笑着点头“好说好说,钱呢一会儿再谈,我有个问题想问问你们!”
“有屁快放!”
林随风想了想问道“你们刚才说这温老三是前天上午离开你们赌场的吗?”
黄毛儿一点头哼了一声道“是啊!就在前天早上八点左右走的,本来我们老板说了,他要再不还钱就摘他器官抵债的,这小子当时就吓尿了,跟我们签了保证书说回去筹钱,第二天给我们送过来,我们也不怕他跑,反正知道他家就住这儿,就放他回来了,嘿嘿,他娘的,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短命两天的功夫尸体都给化了。”
林随风听完心里疑惑不解,如果真如这黄毛儿所说的,温老三前天上午才离开的,时间也对不上呀?看何秀尸斑的迹象应该是事故当天早晨九点右点死的,而温老三要从市里赶回来,就算坐最快的车最少也得十点过后了,那二人是怎么合谋的呢?
林随风心里喊着自己的名字,林随风呀林随风,好好想想还有什么是遗漏的呢?何秀被害死了,之后温老三也死了,尸体,火化,时间,尸变…
这些词汇不断出现在自己脑海,想到这里突然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之中。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了,温老三,温老三这个人从始至终自己只见过他一次,他死后尸体是王学书的老婆现的,死后也是王学书主张火化和不报警的,再加上他之前欠了那么多钱,那么串联起来一定就是这个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