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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叛徒!門主呢?我要見門主!梁衡你沒有資格審我!」
怒吼聲從水牢傳出,被困在水池中的人奮力掙扎著,但顯然,憑他的能力,根本無法掙脫腕上的鎖鏈。
「梁衡!我是陳長老的人,你沒有資格綁我!」
梁衡站在高處,冷漠地看著徒勞掙扎的那人,一個眼神示意,立刻有人上前堵住了那人的嘴。
「陳回嗎?他再如何,也越不過門主去。」
梁衡淡漠地挪開目光,示意手下加刑。
「今晚我也不睡了,既然入了水牢,各位便想好如何交代吧。」梁衡在手下搬來的木椅上坐下,「我忘川崖,不會冤枉一個自己人。」
忘川崖,是長唐門專司人命買賣的地方。
梁衡是忘川崖峰主,但管的不止是外頭的買賣,也管長唐門內部的訓懲之事。
周邊忘川崖的直屬弟子聽了梁衡的演講,心中都不由生出一股敬佩之情。
他們峰主真可靠!
「嗚嗚嗚嗚……」
水中的幾人被堵了嘴,聽完梁衡的演講,並沒有絲毫感動,只恨不得跳起來罵罵咧咧。
除了剛剛罵得最厲害的那人。
經過一夜折騰,最終,只有聲稱自己是陳長老的人坦白了自己被魔教收買的事實,另外幾個人並不認罪。
對此,梁衡反應平淡。
他對著那幾個形容狼狽、剛從水裡撈出來的弟子,漫不經心道:「看來你們真的沒有背叛宗門,行了,回去吧。」
忘川崖的直屬弟子眼尖地認出來其中幾個是半個月前公開抱怨過忘川崖對門內弟子訓懲太過狠辣的人。
嘖。
他們峰主果然有手段!
「陳回?」梁衡聽著那人攀扯到長老身上,始終冷漠平靜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少有的煩躁,「他找死麼。」
長唐門有五個長老,是上任門主的師兄弟,分管各自山頭的事務。
賀肆洮成為門主後,便完全接管了千機舵和忘川崖,絲毫沒有分權於幾個長老,只當幾人在門內養老。
幾個長老起初也不服,但從他們再也打不過賀肆洮的那天起,他們就喪失了干涉賀肆洮決定的權力。
強者為尊,是江湖千年不變的硬道理。
陳回是幾個長老中最年輕的。
可能也是因為最年輕,心思也最活泛,但竟然敢勾結魔教謀害門主,就連梁衡都有些意外。
連夜,梁衡就帶人上山準備綁人,但陳回平時休息的居所早已人去樓空。
應該是在梁衡派人帶走他那名心腹弟子後,察覺到事情敗露,逃命去了。
「麻煩。」梁衡皺眉,立刻讓人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