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个焦急的模样很可爱,尤其是一双眼睛流转着惊讶的神情,两只手捏着自己的脸,摸来摸去。
皇后好心地将她手引到她自己的腰间,低声道“这里胖了。”
赵攸气得拍开她的手,正色道“以后不许摸我,也不给你摸了。”
说完就气呼呼地走了,留下皇后一人在殿内笑。
朝会后皇帝特地将苏文孝留下,后者心思不佳,自从苏韶离京赴任后耳根子就没有安静过。起初是母亲唠叨着,这些时日夫人也是不断说着,早日将苏韶调回来。
她二人不知是苏韶自己想离开,想与安研在外面安静地过日子,现在吵得是没完没了,他也想学着苏韶离开,清净几日。
小皇帝开门见山地将事情说出来,苏文孝微微一惊,脑海里快想了想,皇帝这是知晓皇后身世了,不然怎地连柳钦都知晓。
只是他不知道皇帝知晓到哪一步了,道“陛下可自己与辅要人,臣去要人怕是不合适。”
赵攸猜出他的心思,直接言道“当年将皇后送去道观是你做中间人,既是如此,苏卿何不再辛苦一次。”
一句话将苏文孝的底都掀了,脸上经脉跟着一抽,心中忍不住将小温沭骂了,成亲不过一年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小皇帝,也不怕被她卖了。
他小心翼翼地回道“既是如此臣去找辅。”
赵攸对他的识趣感觉良好,也不多为难他,摆手示意他退下。
看了一会今日呈上的几本奏疏后,想起今日季贵妃可以出殿了,忙带着宫人回华殿。临走之前她换了一身朝服,站在镜子前捏着自己的腰,回身问着凝兰“朕胖了吗”
凝兰闻言上下打量她几眼,摇道“陛下比起往日精神很多,身材与从前一样的。”
赵攸不明白,难不成皇后又逗弄她她自己摸了摸腰间,也没什么感觉,旋即没有多想就带着宫人走去中宫。
不想走到中宫门口才现季贵妃在那里给皇后请安,约莫是关了几月后脑子想清楚了。她想了想,还是晚点进去为好,免得又遭遇尴尬场面。
殿内的皇后并未惊讶来人,对于季贵妃表达的歉疚,她笑着应下,而后直接道“陛下这些时日政事繁忙,贵妃就勿要往跟前凑了。”
季贵妃觑了一眼,咬着牙应下了,她不想再被禁足在殿内,以后等扳倒皇后也不迟。再者陛下不近女色,日日留宿华殿多半也是迫于形势。
谁让皇后有一位权势滔天的父亲。
将人打后,皇后就等着小皇帝过来。赵攸日日如此,在崇政殿见完朝臣后就会来中宫,只是昨日将人气跑了,不知道消气没有。
她等了片刻后还不见皇帝回来,觉得奇怪,欲去崇政殿的时候,宫外苏文孝传信过来,请她出宫一趟。捏着信纸后,心中犹豫几分,将纸烧毁后安排好宫务,带着人出宫去了。
皇后前脚走了,赵攸后脚就过来,一看殿内没有人,就去花圃那处找。她找了几处皇后常待的地方都没见到人,心中怀疑皇后又背着她偷偷溜出宫了。
怀疑也没有用,皇后都走了,她甩袖就离开中宫。
皇后出宫后照旧去了茶肆。
茶肆里的苏文孝也没有心思再听书,见到皇后来后就吩咐小厮退下,迫不及待道“你怎地将自己所有的事都说了出去。”
现在还摸不清小皇帝的心思,这样贸然将所有的底都掀了出来,以后定然会吃亏。
皇后笑了笑,她以为苏文孝急迫约她见面是出了何等大事,来的一路上还在思考着解法,现在听到这些话后也觉得心头一松,淡笑道“都已成亲一年多了,这些也不是秘密。”
“这在温苏两家不是秘密,可在外面是何等的大秘密,你知晓皇帝心思吗男人不会讲究患难真情,你这样承认自己的身份,往后便有了拿捏你的把柄,你怎地这般痴傻与你”苏文孝最后一句话没有说出口,与你母亲又有何异。
皇后在一旁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解释道“温瑾身旁的婢女将所有的事情和盘托出,是以在温瑾入宫前她就已知悉所有的事,故而在那日才会逼迫温轶将温瑾送去道观,这也是在护我。所以,叔父,陛下不是薄情之人。”
苏文孝心中暗骂了几句温瑾后,就开口道“陛下可曾不满”
说起这件事皇后也觉得奇怪,赵攸并没有不满的情绪,相反还是很开心的,眉眼弯弯。她摇道“未曾,相反陛下很开心。”
“这其中定然有古怪,陛下心思深,恐怕在藏着,等待时机。”苏文孝道,他在官场上沉浮多年,懂的自然比孩子多。尤其是陛下相貌不错,传言对皇后极是体贴,这样的重重诱惑下,小姑娘如何会不上套。
皇后也是无奈,小皇帝在政事上很有天赋,私下里总是呆呆傻傻的,哪里会有什么古怪,实在忍不住就替小皇帝说了一句“陛下心思单纯,她不喜温瑾罢了,您勿要多想。不过您替我将观主救回来,他脾气不大好,我怕会出事。”
苏文孝自然应下来了,想再说几句的时候,皇后急着要走,“陛下在宫内等我,叔父好意,我自是明白,会时刻提防,不会将自己陷于险境。”
出了茶肆后马车缓缓向宫内驶去,路过街坊的时候,见到有商贩手中捧着雪白的兔子。
兔子颜色很好,白嫩的模样令皇后想起宫内还在生气的小皇帝,想着哄她开心就让人将兔子买了下来。
回中宫后命人先将兔子给皇帝送过去,她更衣梳洗后再过去。
兔子送到华殿后,皇帝有些奇怪,想着皇后平日里回宫都会给她带些吃食,这个白兔回来做烧烤的
她想着皇后的口味,就道“那就送去膳房命人洗净后再炙烤,记得要弄干净些。”
就是不知道皇后喜欢什么口味的兔肉。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