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演自然认得这个婢女。她是阿澜身边最受信任的一个婢女,当初跟着她一起嫁到了宋家,后来阿澜难产,临死前将楚惜托付给她照顾。他知道这婢女有点才华,也知道她对阿澜忠心,便没有从中阻挠,顺了亡妻的意思。
后来楚惜去世,他为了斩草除根将所有和楚惜有关的人都杀了,却怎么也找不到安氏。他派人四处搜查,终于在江畔现了一处泡肿的浮尸,身上带着宋府的门牌,打扮也和她平日一般无二。老实讲他当时是存了怀疑的,亲信也建议继续追捕,但想起阿澜在世时与这婢子谈诗论画的笑容,到底没有下令。
就当是看在阿澜的面子上,他这么告诉自己。
本以为这女人捡了一条命会找个遥远的村落了此残生,不料多年后竟在这刑部大牢重逢,宋演看着安竹然的脸,今晚头一回认真起来。
事情很不对劲,恐怕没他想的那么简单。
脑内一根弦忽然绷直,他如遭雷击,呆呆地看向叶薇。
刚才,她是怎么叫安竹然的傅母这世上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叫她
“你”
叶薇脸上的笑容终于消失。黑眸中有锐光闪现,像是万里冰封的雪原中,深埋地底的宝剑终于出鞘,带着隐忍多年的仇怨。
“女儿楚惜,见过父亲。多年来未能在您身边服侍尽孝,是女儿的过失,还望您能宽宥。不过此事说到底还是妹妹的错,要不是她弄死我了,咱们父女也不会分别这么多年,您说是不是”
宋演往后退了步,脸色煞白。他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颔低眉的女子,她的神情是那样的恭顺,又是那样的嘲讽。她用淬了冰的视线鞭笞他,让他居然也生出了惶恐。
“你说什么你说你是谁”
叶薇抬起头,“我说,我是宋楚惜。那个由你结妻子所生、被你放弃十数载、视若敝屣的宋楚惜。父亲,你不记得我了吗”
不不可能的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冤魂索命他可不是那个修道修疯魔了的太上皇一定是皇帝,是他太恨他,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戏耍他、折磨他
一定是这样
从嗓子眼里挤出声冷笑,他厌憎地别开眼,“这样的疯话,你留着哄别人吧。”
“怎么,你不信么”叶薇有些苦恼,“我也知道这些事匪夷所思,所以特意带上了安傅母一起过来。有她的作证,也不能让你相信我么”
宋演不答,叶薇于是继续道“哦,你肯定是觉得她恨你,所以和我们狼狈为奸了,对不对那么如果我接下来跟你讲我小时候的事,你也会认为是她告诉我的,是吧不过您真的想多了,我小时候的事情就算安傅母记得,您也不记得啊,我说出来又有什么用如果父亲一定需要我拿出什么证据,我倒是有别的可以告诉你。”
脑海中再次闪过那个寒冷的夜晚,她的声音也浸透了多年的风霜,“载初二十二年除夕,全家人一起用完团圆宴之后,你曾让我陪着你绕花园散了两圈步,不知道这件事,父亲还记不记得
“当时你跟我说,已经为我选定了一门亲事,年后便要开始过六礼。对方身份尊贵,还和我是故人,我嫁过去不仅不会受委屈,还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你让我牢记沈氏的百年名声,牢记宋氏的家规祖训,千万不要做出有辱门楣的事情。
“我答应了,然后询问所谓的故人究竟是谁,你却不肯直言。我明白那些事情不是姑娘家该问的,于是也没有坚持便回房了。只是那时候我没想到,之后不久,宋楚怡便带着我酿的淄乡绿酒过来了。下了剧毒的淄乡绿酒,就这么要了我的命。”
她看着脸色惨白如鬼的宋演,一字一句道“听了这个,你还怀疑我的身份吗父亲。”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云南地震了,看新闻情况还很严重。唉,其实今年夏天,光阿笙感觉到的地震已经有三次了,之前两次都没有造成太严重的后果,今下午我这边虽然在摇,但是程度和第二次差不多,所以还以为不会出太大的问题,谁知道最后居然那么惨烈
看到照片心情挺难受的,最近真是出了好多事情,到处都是天灾人祸,感觉我们能安稳得活着真是很幸福了
然后跟大家分享个日常,笙笙今下午去把留了三年的长头剪了。我头长得挺快的,差一点都快到腰了,剪头时旁边人都一直问我想好没,觉得我真是舍得呢主要还是因为我常年失眠,所以掉好严重,我姑姑一本正经跟我谈过,说担心我这么下去会青年谢顶,宴宴那个磨人的小妖精一天到晚嘲笑我又胖又秃,然后我担心真的变得又胖又秃,所以就去把头剪短了:3」剪的效果我还是挺满意哒,就是感觉自己一下子大了好几岁,穿着宽松的睡衣颇有股买菜大妈的韵味
最后我的好基友宴宴托我转告大家一声,她的间歇性神经病已经痊愈了,又滚回来更新了,希望大家能不计前嫌去看看她,不要让她孤单在风雨中侯夫人
文案
口胡
人家穿越都是桃花朵朵开,
自己穿越居然是个十六岁的孀居少女
亡夫留下了一群狼子野心的小妾不说,
居然连袭爵的儿子都没定好。
12岁的小胖墩来撒娇尚且能忍,
一米九的男人也要喊她母亲是闹哪样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