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芙瑞多姆并没有“年”这个说法,曾经的这个世界甚至都没有时间的概念。
不存在几月几日,不存在今年明年,有的只是昨天、今天和明天。
没有人会去关注后天的事情,而同样的也没有人会去在意前天的事情。
对于长寿的生命而言,每一天都几乎一样。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死去的将来,这样的每一天或许还会不断地重复,并没有什么好纪念的、更没有什么值得惦念。当生命长到了一定的程度之后,时间便失去了意义,甚至还成为了烦恼――
但对于寿命有限的生命而言,就算是差不多的每一天也都带有着不同的意义。
因为是有限的时间,所以只能做着有限的事情。
因为有着限制,不知何时就会失去,所以才会想要尽可能地珍惜。
时间的存在是为了记录和纪念,为了记录自己,为了纪念自己。
虽然在这个世界当然不可能会存在歌颂,但也可以提醒自己——一年又过去了。
在有限的生命中,做着有限的事情;
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成功,不可能所有的事情都能如愿。
或许会带着不少的遗憾和失败,可能充满了不幸——
虽然人们总是在追求着平稳和幸福,可或许充满了不确定性与不幸地才是真正的人生。。。。。。也说不定。
只是。
理所当然的……
这样的事情,没有人会愿意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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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多拉尼斯,仓矢家。
“水奈真好啊!明明我也想和姐姐一起去参加聚会的。”
皙白的少女双手撑着下巴,嘟囔着小嘴抱怨着。
“那么想去的话,跟着一起去不就好了。”
在她的身后,一位黑裙的少女贴着沙,仰转了头颅对她的话语做出回应。
“可以的话,我也想的。可是。。。。。。”
少女放下双手,转过了头。她望着那将黑裙少女的身姿完全遮掩了的沙,欲言又止。她面露难色,显得有些为难。
“万一要是遇到认识的人的话,我要怎么解释啊!”
“像是卡拉斯蒂娅什么的,绝对会遇到的。”
“那倒也是。”
黑裙少女回着话,转过了头。尽管她这么说着,但看表情,她却是一点也不在意,似乎完全没将少女所说的事情放在心上。
“说起来里奈呢?我起来后都还没有见过她呢!”
但当少女说起另一件事情之后,她的表情就不一样了。
“在你起来之前她就一个人出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虽然我问了,但她并没有告诉我。”
她有些困惑,有些烦恼。
“是吗?”
“反正姐姐她们要到晚上才会回来,我也去哪里逛逛好了。帕露多,你要一起吗?”
少女从凳子上起身,她来到帕露多的身边,身上穿着稍显隆重却又很是质朴的礼裙。帕露多转头看向少女:“你该不会准备就这么穿着出门吧?”
被同样的面孔注视,少女一声轻笑。
“虽然我也想就这么穿着出去的,不过这次就算了吧!”
少女笑着,她笑得很可爱。琥珀色的瞳孔,淡淡的笑容,那娇容月笑就算是看在有着同样面容的帕露多眼里,心神也不禁为之一动。
然而面对这样的她所出的邀请,她却犹豫了起来。
帕露多端详着少女,注视着那琥珀色的瞳孔,思索了片刻后问道:“又和昨天一样吗?”
“有明确想去的地点吗?”
“明确想去的地方吗。。。。。。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