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圓形的扁鐵盒,周圍一圈是漂亮的白銀色,刻有印花體書寫的品牌名。透過中間透明塑料窗,可以看見許多藍色的圓形糖塊,精緻花型的圖案上沾著白色的糖粉,那造型使人聯想到冬日霜花,光是望著便能感受到沁人的涼意。
這是甚爾在外面買的薄荷糖,咒靈或者目標多活躍在無人的深夜,盯梢時間過長難免會感到乏味,他就會含上一顆打發時間。
他回來換衣服時,糖罐便從兜里滾了出來。糖果和染血的繃帶形成鮮明的對比,叫我產生了好奇:「這個好吃麼?我也想吃。」
甚爾盯著我手裡的盒子,保持著纏繞繃帶的動作想了一會兒,突然咧開唇角露出了笑容:
「薄荷糖,你可以嘗嘗。」
在我將它含進嘴裡後,他慢條斯理地補充道:
「很辣。」
「我一般用它提神。」
他那種時不時會做點惡作劇的少年氣這時候倒是冒出來了。
好像是含了一塊藍色的冰,霜花在舌尖綻放,強烈的冰涼感把牙齒也凍上,吸氣時的時候鼻子裡「呼呼」灌注冷風。
但被風送來的還有薄荷葉的清香,以及淡淡的甜味,叫我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因為「大夫」的藥膳,我吃東西一直吃不出來味道,平素進食多是敷衍了事,偶爾遇上口感特別的,會多嚼兩下。
回到本家後,醫生推薦的滋補食品多半淡的要命,幾年來,頭一次找回味覺上的衝擊感,我明確對這個感覺表達了喜歡,白天上課犯困時也會含上兩顆。
之後也會叫甚爾為我從外面帶一些口味重的小點心。
甚爾對此理解不能。
外表再強硬的男人,舌頭也是柔軟的。
甚爾是典型的貓舌頭,即便飢腸轆轆,面對熱氣騰騰的料理,也會耐心等上一會兒。
深知我那能不動就不動的脾氣,甚爾將糖罐擰開放在床頭,往蓋子上倒出兩顆直接遞到我嘴邊。
我趁機拉住甚爾的小手指,用另一隻胳膊去摟他的脖子,將人和糖果一起取走,叫他為我俯身,也彎腰睡到我身側。
在我含了薄荷糖,親吻他的時候,少年直接擰起眉毛,間或發出控訴:
「好辣……」
「你是故意的吧?」
我就是。
不過這麼說,他還不是在舔我的嘴角麼?
「我想清醒點陪你。」
輕輕咬住他的下嘴唇,我用手指摸他吞咽時滑動的喉結。
甚爾將手撐在我頭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那雙幽綠的眼睛,在昏暗的燈光下也像逐漸融化的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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