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喂,爸。”
自从他长大后,他的名字无论是大名还是小名,都很少从父亲的口中听到。在家中,他被唤作“哎”;打电话时,他则被称为“喂”。这是他们父子之间独特的沟通方式。
“申请个球球号,你给我。”老爸的话简洁而直接。
“球球号?干嘛啊?”
身后“噗呲”一声,陈亦生知道有人喷了。
“你二大爷天天用球球号上的那什么农场偷菜,他让我也申请个。”
“额,二大爷这是没得偷了吧,找你下手。”
“这你别管,申请了把号码密码发我手机上,旁的木什么事了。”电话的另一头,老妈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别忘了吃药啊!”
“哦,忘不了。那我挂了。”
挂掉电话,身后的徐秋琳终于放开束缚,笑的前仰后合。动作幅度之大,真担心浴巾就那么自动散开。
“你们那说话可太有意思了,球球号,哈哈哈!”
“怎么了?有那么好笑吗?”
陈亦生耸耸肩,这不很正常吗,完全没搞懂徐秋琳的笑点在哪。
“哪有这么说的,人家是QQ号,你们那的口音也太逗了。”
“十、勾、球、凯、冒,我们那打牌都是这么叫的。”
“凯?冒!哈哈哈!哎呦喂,我不行了,肚子好痛!”徐秋琳颤抖着身子趴在床上,胸前的浴巾被挤出了个大空挡,里面的那抹春色一览无余。
陈亦生无奈的坐到了茶几旁的椅子上,正好将那抹春色尽收眼底,连忙端起水杯遮住了视线。
要了个血命啊!
“好咧,好咧,还木笑够嘛?”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你这又是哪里的口音?”徐秋琳直起身子,稍稍平复了心情后,将潮红的脸颊旁的湿发挽到一旁,和陈亦生对视了一眼,又捂住嘴笑了起来。
"这不是你们那儿的方言吗?
"陈亦生反问道,他刚才其实是故意模仿秦州的口音说的。
"我们那儿?我们那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听起来更像是秦北的口音,我们可是秦南人。
"徐秋琳说道,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疑惑。
"你是怎么知道我是秦州人的?
"
陈亦生被问得一愣,心想:
"难道这一世她没跟我说过吗?
"他灵机一动,回答道:
"哦,是王敏学姐告诉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