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无妨。”
“是关于两位首长的事。我希望能帮徐首长拉得您这位明智的盟友。”
“哦?”赵子民面静如水,丝毫未起波澜。
“我父亲上来两年一直在替老首长收拾烂摊子,是非对错能力大小,你们自然比我看得更加清楚。不管怎么样,退下去了就是退下去了。老首长不可能永远将权利抓在自己手中。再者,更重要的是:从整个国家整个民族的利益出发,老首长早该放手了。他不想放,只是出于他们那个小团体或者可以说仅仅是因为他个人对于权利的执着。这种执着,就目前来看,百害而无一利。也不怕赵省长您笑话,我已经下定了决心,尽我所能,扳下老首长。或许我这么说您会觉得我是私心作祟,我不否认我的私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但我更体恤人民百姓,我们的国家可以更好,比现在更好。”
徐然说完后,发现赵子民有些许晃神。徐然知道他这算是听进去了。他本是睿智圆滑的人,但也是真的爱民亲民,之所以一直中规中举,只是因为他偏爱稳定,以为保一方安稳便是他能做的最有价值的事。现在看来,他还是看得太过简单狭隘。
“赵省长,我冒昧地说了这么多,可能让您见笑了。”见他不说话,徐然对他的态度还是没有十分的把握。
“不会,合情合理,不愧是老徐的儿子!你父亲是敬重老首长,更是珍惜国家如今的安稳,才会安于现在的状况。但是,不管是为人还是作为首长,他都胜过老首长。这些事情我们心里都有数,只是如今两股势力暗中较量互不相让,我也只能在限定的框框内保我这一方的安宁。平心而论,我是很乐意看到上面有新的动作的。”
“听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贵省交在您手中真是人民之福国家之幸!”
“场面话就不用说了,好好干,年轻人!”
赵子民已经起身准备走,拍了拍他的肩膀,浅浅地笑了一下之后离开了。
“赵省长慢走!”徐然恭敬地送他。
赵子民上车后便立即交代秘书并不由自主对徐然做了一番颇高的评价:“正处的位置叫那小子不用争了,整天啥事不干还老想着升官。还这么没眼力劲地和徐然争上了,老徐这儿子可不简单,小小年纪就有如此见识和魄力,看来离变天不远了。”
看着赵子民离开新雅后,徐然和李焱也离开了。李焱身体还是没好,时不时还咳嗽。
“看医生了没?老这么拖着是个什么事?”徐然看他那样子忍不住发作。
“没事,你别管。赵省长这关算是过了吧?”
“问题不大。跟这么深沉的人打交道真他娘累!你说什么他都没表情,鬼知道他在想什么!政治玩久了,面部肌肉都要僵硬。”
“可不是!整天算计来算计去,看着都烦!咳咳咳,,,”又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你这样我看着也烦!你就再努力一次,丽雯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这么些年,你妈妈的态度可能也改变了呢?”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一个人骨子里坚持的东西怎么可能轻易改变?反正李慧也不在乎,不如,就这样了。”想起李慧,他觉得很无力。他拿不准她的态度,她似乎并没有那么在乎,在乎到非他不嫁的地步。既然如此,孤军奋战又有何意义。
“那你倒是正常起来啊!别真的把自己折磨死了还没想通!”急的永远是身边的人。
李焱没有再回话,无力地笑了笑。这次恋爱,真的让他很无力,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即使是曾经差点步入婚姻殿堂的那段,也抵不过这次李慧带给他的无奈和痛苦。李焱清楚的记得,陈丽雯终于顶不住压力逃婚的那天,他也只是喝多了点酒,甚至都还没喝醉!低落不过一个礼拜,照样生龙活虎,该挣的钱一分都没落下!而这次,是醉了又醒,醒了又喝,从来没有这样作践过自己的身体。也是第一次这么深刻地觉得挣钱再多也没用,有些人在乎自己的尊严和骄傲远远胜过金钱和权利。
夜幕降临,徐然拖着疲惫不堪地身躯回到家。
没有喝酒,却有些醉,有些不清醒。
迷迷糊糊地把郑婷压在身下,细细密密地亲吻,深情,珍惜。
“你怎么了?”郑婷得了空隙,担心地问。
“这种时候,你认真地回吻就对了,知不知道?”轻轻地捏着她的脸,说完,又继续刚刚的动作。
“徐然,说说嘛!你肯定有事对不对?是不是见赵省长闹心了,还是担心李焱的事?”
郑婷一手扒着他到处乱动地脑袋,一边想着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他不舒坦了。听到她这些话,徐然的眼里突然有了光泽,嘴角也有了弯弯的弧度。
“婷宝,看来你是越来越爱我了!”他自己笃定地做出了结论。
“啊呸!”郑婷恼羞成怒,有必要这么不要脸么?不就是多关心了你一下,多问了你几句!
太过激动,口水都喷到他脸上。他的脸色直转急下,又黑又沉。郑婷慌忙从床头柜上抽了张纸往他脸上擦。
“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没忍住!”她又急,可是又觉得好笑,怎么每次都那么巧,喷到的总是他。
……
徐然黑着脸不讲话。郑婷只好继续哄。
“别生气嘛!我的口水又不脏,你不是挺喜欢的?”
……
这回轮到徐然想“啊呸”一声吐口水了!真是笨得可以,这也能相同么?
“好啦,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爆粗口,一定不再举止不雅了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