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昏迷了半夜,醒了过来。
李宁在一边摸眼泪,温止冉在隔间内踱步。
见温韵醒来,两人立刻来到床前。
“感觉如何?”
温韵脖侧的青黑已经褪去,步摇深深扎出的洞已经结疤。抬手摸向圆形疤痕,苍白的脸上浮选怒意,她哭着看向李宁。
“谢琅欺人太甚!”
李宁狠狠拍桌子,道:“他分明是想谋杀!温止冉,你说怎么着!”
温止冉面色难堪,他甩袖道:“我能如何着?还不是你们先招惹他。”
李宁道:“你就看着韵儿受委屈?!”
“你之前不还劝我委屈,把卫雪休了,坟墓迁出温家祖坟。”温止冉道。
“这事能与韵儿这事相提并论。卫雪也配。”
温止冉冷笑一声,坐到圈椅上,道:“为什么不能相提并论?”
“你就是不在乎韵儿。”李宁道。
“我若是不在乎韵儿,我为什么还在这里?”温止冉道,“你休要在这里离间我和我女儿的关系。”
“你还知道韵儿是你女儿。”李宁咬牙切齿道,“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卫雪。”
“你能不能不要总是提卫雪。”
“你什么时候将卫雪休了,把卫雪的墓挪出祖坟,我什么时候不提卫雪。”
李宁和温止冉你一言我一句,为卫雪的事吵了起来。自从温见雪提出从温家祖坟迁出卫雪的墓,李宁和温止冉就开始争执。
温韵被他们吵得头疼,跌入湖里时的窒息感似乎再度席卷而来。她放下摸着疤痕的手,咬牙切齿,道:“你们能不能别吵了,我头疼!”
李宁和温止冉停止争吵。
温止冉道了声好好休息,转身离开。
“韵儿,谢琅咱们不追了。”李宁见温止冉离开,心中怒火也消散了,她倒了一杯温水给温韵。
温韵接过温水,她握紧茶杯,咬牙切齿道:“我自然不会追了,只是我也不会叫他们好过。”
李宁皱起眉,她心中咯噔了一下,道:“你要杀了他们?不行,会惹怒剑宗。”
“当然不是,温见雪不是想把他娘的墓迁出祖坟吗?即便非要迁出祖坟,那也不能叫他们这么顺利迁出,非要他们付出沉重代价!”温韵说到这里,余光瞥见两个贴身丫鬟吞吞吐吐,似乎有什么想说。
她眉头一扬,道:“你有什么事要说?”
贴身丫鬟连忙行了一礼,道:“大小姐,谢……谢姑爷让我们转告你一句话。”
李宁不悦道:“什么话?”
“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其中一个贴身丫鬟刚把这话说出来。
温韵摔了杯子,阴沉着脸:“他什么意思,是在咒我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假设我不珍惜,他是要搞我吗?”
李宁在嘴里反复细嚼‘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不知为何,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
谢琅离开园林后,绕路去折了一大把重瓣荷花,这才回到疏雨院。
温见雪注意到他脚步轻快,似乎做了什么高兴的事,视线落到他抱着的荷花上。温见雪弓起食指,抵着下巴,疑惑道:“你这是去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