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很投入,完全放开了,再也没有吃饭时候的羞涩。她的上衣几乎湿透了,依然是活力十足的,不停的摇。
我也想投入,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是跟他的妈妈来的。她妈妈是我们的朋友。
我尽量的保持距离,把两只手放在身子前面,这样就能够保证我的上半身不会碰到她。小女孩不算丰满,关键是衣服都湿了,离得这么近,要命的是,她比我矮。不看到是不可能的,看到没有反应也是不可能的。
后果适得其反的。她似乎肆无忌惮的用手碰了我那里。我一下子面红耳赤。
我自己知道的。灯光这么乱,自己也明显的知道。我如果伸手,我们会像旁边的人一样。完全抱在一起跳舞,跳那种身体紧紧的黏在一起蠕动的舞。舞池里这些人好像都是自己顾自己,完全不考虑旁边人的感受。我看了一下,原来他们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半眯着眼睛,根本不会去看旁边的人。
火花真的是擦出来的,我们之间的火花已经从心里烧到了全身。都是理智告诉我,必须控制这个火情。
我心里很矛盾,其实我可以这么做。是单身啊?虽然年龄上差了1o几岁,她应该是愿意的。进来酒吧,应该长了18岁的吧。
我在给自己找理由,让自己不要那么难受的拒绝。我不知道自己在胡思乱想什么,思想一放松,我们的身体又近了一点。夏天的衣服就是这么薄。特别出汗之后。有些地方特别明显。其实从我的角度,是没有衣服遮挡的。
我又赶忙把身体后移了一点。心里告诉自己:坚决不可以这样!
理性还是暂时战胜了。我凑近小女孩儿的耳朵说:“我们回去吧。他们等着。”
她说“好不容易来一次。”
她还没有尽兴,我何尝不是啊。我们在一起的样子,都很开心。我是比她多了一点来自心底的声音,那声音让我难受。当然,也不是忍心拉她走。
我们又在一起扭了一会屁股。这舞曲都是dJ控制的,开始的时候。让大家开心的:“举起你的左手,要啊要,举起你的右手,要啊要。举起你的双手,要----不-----要”。这会儿?让大家扭屁股,还要喊“要、要、要要要”。
dJ确实厉害。这时候又开始了:“抱着你面前的女孩,大声说,今晚要不要。”台下舞池里已经沸腾了,一起高喊“要”。dJ控制着音箱配合大家“再来一次,要不---要”,台下又是“要”。我看到很多不知舞池的人也站在自己的酒桌前面扭屁股,大声喊。
“我们回去吧。”这次我说话的声音很小。好像只是想完成一次任务,表明我做了什么。
她也已经到了该冲动的年龄,所以我们在这种氛围下一定会生事情。
都是理想有拉住我的手说不可以!说是对的时间,不对的人。
确实不是对的人,我几乎可以断定我们一定不是对方喜欢的人,但是我讨厌用那个词“逢场作戏”。确实不是逢场作戏,这是生命本身的冲动,不需要思想加以解释的。原始的冲动就隐藏在我们每个人的基因里面。现在的我们要加入更多的东西去束缚这种原始的生命运行方式。
我不能逃脱我的顾虑,今天来的这些朋友,无论是不是熟悉,无论是不是互相友好,但他们是我赖以生存的生意圈子。如果生了事情,一定会被大家描述为不负责任的人。虽然大家都在外面花,那是谁都不会理会的,但这个女孩子不同,她是我们朋友的女儿。在大家的潜意识里是自己的侄女吧。
最伤心的是这场舞,引起了很受很难受的感觉。就像你喜欢吃三文鱼,到了自助餐厅。三文鱼就摆在那里。而你对面的女孩子说:“不能吃,海水被污染了,坚决不能吃。”
最关键的是你认为可以吃,而且很想吃。对面这个女孩子又是你喜欢的。你必须做出的决定就是,放弃这个女孩子,还是放弃食欲的诱惑。
人都是这样无奈的吧,每天都在努力争取想要得到的东西,正唾手可得的时候。又因为另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事逼着你放弃。好像是给了你自由选择的机会,你确定这是自由的选择机会吗?
我们没有问地方叫什么名字,没有留下电话微信,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流,身体的交流也已经结束了。
回包房的路上,我想去上厕所。
上厕所要经过一片比较暗的通道。我心里知道会生什么。
我选择了直接回到包房。
我没有看小女孩的妈妈。我不知道她的表情是什么。
一个特别好的朋告诉我,她妈妈去找过我们2次,回来说没有找到。
我尴尬的笑,怎么可能。心里是越的虚了。不知道她妈妈是什么时候去的,是在哪个角度看我们。
就算人挤人,离很远就会看到我们,我的白衬衣应该是整个舞池唯一的,她女儿的衣服要样子她都甩细看。她当时并没有来叫我们走,为什么?
这大概就是办公室坐久了,会有这种复杂的行为。如果是一个在菜市场卖场的大妈,她才不会这么纠结,她会直接冲过去。
我不敢预设结果。如果今天这个女孩子是单独来的,没有陪着她我的妈妈。我们一定一定会生什么。我们就会不回包房,直接出了酒吧,去可以更加浪漫的地方。这不只是一种感觉,是两个人在一起释放的荷尔蒙相互作用,在那一刻是和谐的,是需要有下文的,没有什么违和感。
我们所受的所有的教育,都不允许我们轻松的活着。
这些快乐的事本身和学识无关,更加和人品无关。欧洲的,非洲的,南美的人们,好像他们天生都会跳舞,天生就会快乐。他们会在适当的时候生适当的故事。让自己也让对方愉悦,人在愉悦中会更开心,会更加的想唱歌,喜欢跳舞。
我们不会,我们会逃避,我们学会了很多很多的理由来说服我们自己,不会这样。我们有很多很多的理由告诉我们不要这样做。会有不好的结果。
我想不明白。什么是我们要的结果。
我们的结果不是有个交代,是在事情生之后,很可能演绎出来的,也可能不会演绎出来的那种对未来的判断。这么遥远的结果让我们很难把握,最后显示在每个人脸上的就是稳重,什么事都要瞻前顾后。
他们那些快乐的人也有自己的逻辑,结果就在当时。他们认为前面所做的事情导致他们后来做了开心的事。那个开心的事儿,就已经是结果。他的线路是短的,可能就是当天的事就已经是结果,他们是按天过的。
我们生活的结果要拉的很长很长。要对百年之后的事情负责,就是人死了之后是要留名的。一个什么成就都没有,在世界也被遗忘想不起来的人,居然要想到死后留名!
我们还要对祖先负责,不能有损他的名誉,好像祖先有多么高大的名誉。就算是机关算尽,找到几个像是祖先的人当过大门帝王将相,再看看所做的哪些恶心事,真的有什么名誉吗,那些修改了无数遍的历史,也无法掩盖的底色。那个不是贪婪、凶残,那一段历史不是权利的游戏。
后面还要对自己的子孙负责。不能让他们背上骂名。我们有什么资格对后世负责,难道要把这不堪的世界传给他们。
在这样长的线路里做一件事要思考多久?是不是时时小心翼翼。处处刻意戒备,必须亦步亦趋。我们是这样吧。所以我们每一次的开心都来的很艰难,而且会戛然而止,就是因为有一盏,写着“历史”的灯。在我们眼前,在我们脑后,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