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坦白吧,无论什么时候,坦白才能从宽,”林樱慈一边说一边看了眼桌子上的葱姜汁,问道:“李嫂,那是什么,”
李嫂刚端上了罗宋汤,回答道:“这个啊是广东那边蘸白斩鸡的调料,你可以试试。”
林樱慈点了点头:“李嫂真好,我试试看。”
“这个鸡非常好,一看就是农家走地鸡,”
林樱慈抬头冲她笑了笑:“真的啊,李嫂你也尝尝,”
“我待会儿吃,你多吃点。”
“嗯。”
林井然也夹了一块尝尝,
“嗯,蛮好的。”他夸了一句,又看向了林樱慈:“但是这个坦白,具体是怎么坦白呢?”林井然边说边站起来盛汤,“就江凯城那个笨嘴,估计不行。”
他把汤放到林樱慈面前,忽然想起了什么,
“你是不是快开学了?”
“还有十来天,”林樱慈点了点头,
“那我快办签证,带你去一趟英国。”
“好。”
林樱慈喝了几口汤,又说道:“直接坦白是不行,要凯城哥哥先和那个女生聊天,证明自己是受到……胁迫?证明自己和舒舒在一起后没有和她生什么,然后保留证据,再去和舒舒坦白。”
“我懂了,套话?”林井然试探性问道,林樱慈点了点头,林井然也点了点头,重复道:“坦白才能从宽。”
“对啊,哪天你也这样了,一定要坦白哦,”林樱慈饶有兴趣地盯着他,
林井然吓得放下了筷子:“不是,关我什么事啊?”
林樱慈还是盯着他:“万一呢,你要是骗我我就再也不理你。”
“我不会骗你的,”林井然给她夹了一块鸡腿,蘸了蘸酱油放到了她碗里,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你得问问舒舒,要不要一起去音乐节。”
“好。”林樱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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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井然陪林樱慈去散步,顺便买些日用品,路过咖啡店两人又买了咖啡,林井然进去拿,林樱慈则坐在店外的椅子上等,这时一位衣着朴素的中年妇女扶着一位颤颤巍巍的老人缓缓路过,老人家好像腰不太好,一直猫着腰四处张望,用乡言说了句:“要不是看病哪里看得到这么好的景”
那位妇女一直都拉着老人的手,也感慨一句:“上海真是漂亮。”
林樱慈的眼眶忽然就红了,她看着那位奶奶弯着腰一步一步吃力地走,腿脚也不是很利索,但是脸上却挂着笑容,还是很努力的在看周围的风景,也不知怎么了,泪水很快就模糊了她的视线,这时林井然推门出来,递了咖啡给她,调侃道:“你是真咖啡脑袋——”可林樱慈一抬头却吓了他一大跳,他连忙蹲下注视着她:“怎么了?怎么哭了?”
林樱慈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有眼泪还在不停涌出,林井然连忙坐到她身边搂住她:“没事没事。”
在车上她终于开口了:“刚才看到一个老奶奶,应该是来上海看病的,”
“嗯,”林井然一只手拉着她的手,认认真真听她说话,
“腿脚不是很利索,走路也一直弯着腰,看起来很辛苦,”林樱慈又擦了擦眼泪,“但是她很喜欢这里的风景,一边看一边感慨,井然你知道吗,”
林樱慈转向了他,“要来看病,才能看到这么好的风景,辛苦一辈子了。”
她的声音又开始哽咽:“为什么……人生那么辛苦。”
林井然趁着红灯拿纸巾帮她擦眼泪,也不知该如何安慰,而且他听了也很难过;
车里一片沉寂,林樱慈还是在抽泣,半晌林井然忽然开口了:
“小慈,”他喊了她一声,又开始搓揉她的手,缓缓道,“因为有生离死别,活着才更加珍贵,”
“要珍惜身边的人。”他又补充道,林樱慈点了点头,也握住了林井然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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