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厉瑶重生不到一月,许多细节都忘了,对这半年红利有多少并没有印象。
她收好银票转头就交给周安阳:“我尚缺些人手,烦劳二哥帮我寻摸些忠心可靠的家奴。”
周安阳朝霍泾安挤眉弄眼,似在说,你瞧,你想方设法送来的银票,转手又回到他的手里。
亲兄妹的情分是外人不能比的!
霍泾安不看周安阳,狐狸眼微挑:“我那里尚有几个聪明伶俐的小厮,明日我给你送来!”
“不烦劳小郡王了!”短短一句话,满满都是嫌弃。
商厉瑶认为霍泾安运道和她相冲,两人凑在一块,不是他倒霉就是自己倒霉,哪里还敢收他送来的人。
霍泾安顿时气闷,眼底的光也暗淡了几分。
周安阳看看霍泾安又看看商厉瑶,感觉这两人的八字永远撇不到一起去,叹息道:“瑶娘放心,哥哥一定办好!”
他打定主意,回头就找霍泾安要几个人送过来。
外头买的,哪里比得上长公主府里那些经过特训上过战场的人。
霍泾安既然有这个心,他何不成人之美。
只不过郎有情,妾无意,终究是有缘无分。
“廉炎从军队退下来了,他爹给他弄了个在户部差事。”霍泾安突然道。
他知商厉瑶向来喜欢这些八卦。
果然,下一秒商厉瑶好奇问:“廉炎在边关好几年了吧?他怎舍得放弃?是要回京说亲吗?”
“是廉老将军
把他赶回来的,他们廉家人丁单薄,这一代就这么一根独苗苗,战场上刀剑无眼,怕把这根苗给折了!”
廉家很像当年的商家,原本家大业大,但老将军的几个儿子战死沙场,现在就只剩下庶子廉承志,而廉承志早些年伤了身子,只有廉炎这么一个儿子,全家当宝一样宠着。
也亏廉炎是个脑子拎得清的,在全家的宠溺下,没有像苏阳州那般长歪,性格坚毅,颇有几分江湖气概,很是豪爽。
除了小时候与商厉瑶见面就掐架,几乎没有什么缺点。
商厉瑶浅笑:“往后,他怕是要与裕展鸿做同僚了!”
她记得裕展鸿是户部的一把好手,算盘打的又快又好,从无差错。
周安阳幸灾乐祸笑道:“惯用刀枪的人,哪会拨算盘,廉炎怕是有得烦了!”
“你可别小看他,廉炎聪明着呢!”商厉瑶白了周安阳一眼,他自己是个莽夫,看别人也是莽夫。
商厉瑶道:“我从小与他打过那么多次,最是了解不过。廉炎这小子心气高,不服输,还会动脑子,不是一头莽,他既然要去户部,必然是做好准备的!”
“我不信!”周安阳觉得廉炎和他是一类人,只适合舞刀弄枪。
商厉瑶心情好,笑了笑:“二哥,要不要与我打赌?”
“赌他三个月内在户部混得风生水起!”
“赌就赌!”周安阳从兜里摸出那两千两银票,“如果
我输了,这银票就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