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这一幕给叶从蔚挺大伤害的,她至今记忆犹新,有谁能忘记自己的死亡呢?
倒没有记仇,如今这么不冷不热的,也挺好,面上过得去就成。
送年礼,吃午饭,午后没一会儿,齐宿突然找来了,说是接王妃回府。
叶从蔚本就没打算多留,顺着他的意,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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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王府,叶从蔚与齐宿在园中缓步慢行。
“王爷怎么特意来接我了?”她好奇问道。
“不好么?”齐宿双手拢袖,嘴角微挑:“岳父瞧着很满意。”
叶从蔚回想一下,点点头:“父亲确实有些担心我。”
或者说,他是太注重脸面。
豫亲王做了他女婿,叶提乘很希望他能稍稍收敛,改掉原先种种劣迹。
“王妃有什么需要本王的地方,可以直说。”
“王爷何出此言?”叶从蔚颇为受宠若惊。
齐宿看着不远处结冰的水池,笑道:“这是身为夫君应尽之责。”
“?”别是又有什么目的在等着她?叶从蔚垂下眼睑,“好,多谢王爷。”
其实齐宿答应让她多送年礼,在侯府中已经营造出她受宠的现象了。
却不知他还想让她怎么样?
正思索
着,眼前忽然探出一只手。
齐宿伸手轻捏叶从蔚脸颊,似笑非笑的:“有时候本王在想,何德何能迎娶到这么好的王妃。”
“我?”叶从蔚诧异的指了指自己:“妾身没有王爷想的那么好。”
“已经足够了,乖巧听话,无欲无求。”
“……”那是因为她不敢求。
在性命面前,求什么都显得很飘忽,落不到实地的好处。
齐宿笑着俯身凑近她,仿佛在轻嗅她颈畔香氛:“不知王妃本性如此,还是在唬本王呢?”
“什么?”叶从蔚因着他的话心头一跳,呐呐张口:“当然是……本性如此。”
难不成他看出来她在装乖巧?
管那么多作甚,不论是否装的,她都在配合着他,不多问不干涉。
即便前不久,心里猜测圣上与太妃娘娘的关系,叶从蔚也不敢泄露丝毫。
知道太多绝非好事,她怕自己一个不慎,就搭上小命一条。
别看齐宿平日笑意随和,殊不知此人多么敏锐聪慧,多半还在心里衡量着她呢。
若是他决定枕边人不可信,又会如何处置?
叶从蔚如履薄冰,一刻不敢松懈,更不会被假象迷了眼。
“王妃真是不懂得谦虚。”齐宿笑着垂下脑袋,搭在她细瘦的肩膀上,高大的身躯硬是要依偎下来。
叶从蔚勉强力撑,脸色都涨红了,“我只是想说,没有糊弄王爷的意思。”
“嗯,本王信你。”他低声说道。
叶从蔚正张耳听着,判断其中有
几分认真。
揽着她的男人忽然双臂用劲,把她竖着抱起来,P股坐在他臂弯上,是那种怀抱孩童的姿势……